,“父親是在他初中畢業那年才認他的。”
顧初震驚,為什麼會這樣?
“總之,他知道你家出了事,就去求了父親。”陸北深沒打算跟她詳談具體原因,而是延著原來的話題繼續深入,“至於他們之間到底談了什麼我不得而知,我只是曾經隱約聽到父親提出讓他出國,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交換條件吧,陸門的情況我想你多少也瞭解些,我們做兒女的當時哪有那麼大的能力來處理一些危機?只能藉助父親的力量。後來再怎麼樣,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就在我哥決定出國的時候,我遇上了點麻煩。”
顧初知道他口中“遇上點麻煩”是什麼意思,應該就是他失蹤的事,可他現在怎麼回來了?這些年又去了哪裡?等等這些問題雖說她費解,但都不是緊要問題,畢竟他已經回來了。
可她的北辰呢?
那個口口聲聲說沒有欺騙他實則卻騙得她好苦的男人,他在哪?
“我要見他。”她狠狠擦了一下眼睛,暗令自己不能像個沒出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女孩似的哭個不停,她要找到他,這種心思格外地澄明和堅定,“陸北深,你知道他在哪對吧?”
“他……”陸北深遲疑,將菸頭摁滅。
“他已經不在美國了,對吧。”像是詢問,可顧初的語氣十分肯定。
陸北深道,“對。”
她激動,起身,“告訴我他在哪。”
“我想,他不會見你。”陸北深說完重重地嘆了口氣。
心中的那根弦突然斷裂了,她的呼吸加促,嗓音顫抖,“他出了什麼事?”
“他的情況很不好。”陸北深眉頭深鎖,“如果不是因為聽說了他的情況,我這次可能還不會回來。他是送去美國治療了,但他並沒有接受手術。”
“什麼?”
“我想,他有他的顧慮吧,其實這一次的車禍雖說出血多但大多是外傷,倒真的不那麼嚴重,嚴重的是他上次車禍留下來的後遺症,聽說,他那次可真是從死裡逃出來的,現在不見你只能說明一點,他有他無法掌控的情況發生了。”陸北深垂著眼瞼,“這次我見到他,覺得他變了好多,一來可能是因為跟你的分手,二來就是因為那場車禍了。你是做醫生的,應該知道人在經過生死之後總會在性格上變得有些面目全非。”
陸北深沒說得那麼詳細,但顧初卻聽得明白,冷不丁想起上次接手陸北辰車禍的醫生提到過腦中血塊的事,啊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棘手的,必然是他多年前留下來的血塊,這些年他一直在忍著痛,是嗎?
“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她壓著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陸北深想了想,末了說,“找科洛吧,我想只有他才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