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隨著北辰的稱呼叫。”顧初摸不透秦蘇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來阻止他們的?看著不像,來祝福他們的?但也沒表示出太多的驚喜。“當然,出於禮節我的確應該稱您為婆婆。”
秦蘇唇角含笑,但顧初看得出她在思考,許久後,秦蘇說,“希望你能珍惜。”
顧初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麼句話,愣了一下。
“我是喜歡你的,但說實話,林嘉悅的確比你更合適跟北辰結合,當然,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不可能做出阻礙你倆婚姻的事。”秦蘇由衷地說,“只是想告訴你,北辰為了能跟你在一起他做了很多犧牲,所以,既然在一起了就別輕易分手。”
這句話聽著像是祝福,但最明顯的意味就是承認,秦蘇承認了他們的婚姻,也就意味著陸家不會反對。她深吸了一口氣,回答,“我知道北辰做的犧牲,所以,我不會跟他分開。”
“北辰做的遠比你想得要多。”秦蘇意味深長。
顧初目光一怔。
“不過,漂亮的姑娘都值得贏來男孩的付出,只要她是個心地善良的漂亮姑娘。”秦蘇話鋒一轉,很顯然不想繼續之前的話題,問,“婚禮的時間定了嗎?”
顧初腦子裡還回蕩著秦蘇的那句話,渾渾噩噩點頭,喃喃,“北辰生日那天。”最近的就是陸北辰過生日那天,她的生日還要明年。
“好日子。”秦蘇展笑,“歡迎我參加吧?”
“當然,您是我們的家長。”顧初點頭。
秦蘇輕輕笑了,眼裡看不出心不甘情不願。顧初將她的神情及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心中敬佩,這女人真是被歲月打磨出來的*兒,其實是不贊同這門親事的,但木已成舟,她就順勢接受。她不曾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和質問,這才是最聰明的女人:可以強勢地拍打命運的臉,同時又能甘心接受命運的打臉。
末了,秦蘇給了她一枚錦盒,挺大的,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不消說都知道是貴重的東西。“很抱歉的是,北辰不是長子,所以陸家長輩傳給長媳的信物不能給你,但這份禮物是我親自選的,我想,對於你來說應該比傳家信物更重要。”
顧初不解,但想著也沒必要讓秦蘇破費,忙推脫,但秦蘇堅持要她開啟看看,她只好照做。錦盒開啟,裡面除了有一條鑲有鴿子蛋的項鍊外,還有份宣告書,她看後一愣,抬眼看秦蘇。
秦蘇笑笑,“我知道你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鍊價值連城,但我送你的這條也價值不菲啊,千萬別當玩具扔了。”
“太貴重了,我——”
“錢財能買到的東西就不叫貴重,只有想買卻買不到的東西才能稱得上是貴重,例如,裡面的檔案。”
顧初拿出檔案,翻開一看,驚訝出聲。
“陸家的確對顧初做了些不好的事,所以,今天我替陸門把藥方還給你,這也算是陸家對顧家的補償。”秦蘇說,“在案子完結之後,我兒子東深會對外做出解釋,當然,新藥陸家會出資繼續研發,但新藥的擁有權是顧家的。”
顧初的呼吸變得急促,緊緊捏著宣告書,心裡翻江倒海。
“不知道你對這份禮物滿意嗎?”秦蘇說到這兒又更正了說辭,“算不上禮物,是賠償。”
“謝謝。”顧初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喉頭澀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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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林嘉悅找上了陸北辰。
這天下午潘安正困得直點頭,就聽見語境在嚷嚷,“門口有個女鬼!”嚇得潘安一激靈,快步竄到監控器前,魚姜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後無奈道,“什麼女鬼?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林嘉悅,怎麼不記人啊?”
語境撓撓頭,“她剛才恨不得把整張臉都貼在檢測屏上,我怎麼能看出來她是誰。”話畢,替林嘉悅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林嘉悅進來的時候帶了一身秋霜重露,可在潘安看來,她更像是眼底佈滿霜寒,如瓦上雪的溫度。她進來直截了當問,“陸北辰呢?”
語境覺得她來者不善,剛要說不在就被潘安捂住嘴巴了,潘安衝樓上指了指,林嘉悅二話沒說上樓了。語境用了半天力氣才擺脫潘安的手,氣急敗壞地衝著他比劃,“你瘋了?這件事應該提前通知陸教授!”
魚姜從旁不鹹不淡地幫腔,“是啊潘安,你有什麼資格放行?”
“你們懂什麼?現在他最需要見的人就是林嘉悅。”潘安一副神機妙算的模樣,“他結婚了,總得把以前的枝枝葉葉剪剪吧?”
“什麼枝枝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