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朗風清。
江源踩著黑影一步挨一步地往前走,手裡的燈籠只映亮了巴掌大點的面積,周圍都是黑魆魆的。他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屋子前,將燈籠擱置在地上,抬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他將燈籠留在門外,摸著黑進了屋子。
屋子的光線不強,四周是搖曳的燭火,朦朧地照著近百平的房間。房間很空蕩,甚至連沙發都沒有,只有一扇扇的木窗敞開著,那月光就從木稜中洩露進來。
房間雖空著,但挺乾淨,沒有灰塵味。
靠在窗前站著一中年男子,一身中式衣褂,綽約的光線中他看上去溫雅斯文,脖子上掛了條極為罕見的老鳳眼菩提的掛串。挨著他的還有個男人,但他是面朝著窗外,房間裡唯一的黑沙發由他坐著。江源微微眯眼打量那男子,雖說整個人陷在沙發裡,但看得出身形高大,西裝革履,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大手削瘦白希,骨節分明。
中年男子說話了,語氣清冷,“江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我們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