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數面前的空杯子,又像是看著怪物似的看著陸北辰,驚歎,“原來你這麼能喝啊?早知道你酒量這麼大,以前的飯局我就不替你擋酒了。”
陸北辰示意他坐下,問了句,“什麼事?”
羅池剛要說案子的事,但嘴巴一張改了主意,“我先確定一下你現在是醒著還是醉著。”
陸北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再抬眼看他,淡淡地說了句,“羅池,你還沒帥到讓我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程度。”
“毒舌依舊,看來還是很清醒。”羅池哼笑,又想了想,“等等,我說你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啊?杯杯都是烈酒,還不醉?”
“有事說事,沒事走人。”陸北辰皺了眉。
“當然有事,沒事誰跑來這麼遠找你?有這時間我回家補個覺多好。”羅池說著起身要拉他,“走。”
陸北辰撥開了他,“別動手動腳的,我對男人沒興趣。”
“喂,咱們談的是正經事,回你那說。”羅池一臉的無奈。
“就在這說。”陸北辰紋絲不動。
羅池翻了下白眼,“你家藏妖精了?近在眼前幹嘛要在外面吹風?”
樓上就是他家,從這個角度直接能看見樓道入口,就幾步遠,羅池還想著這大半夜裡到他家蹭口茶水喝喝,又或者,能找點什麼吃的填填肚子。
“顧初已經睡下了。”陸北辰輕描淡寫了一句話。
羅池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半天說,“你現在可真是一丁點都不掩藏啊。”
“為什麼要掩藏?”
羅池笑了,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你剛才那句話要是被媒體聽見了,又能出個頭版頭條了,風頭絕對蓋過喬雲霄。”
陸北辰沒理會他這茬,自顧自地喝酒。
“哎,你為什麼有家不回?”羅池從他微涼的神情裡看出些門道來。
陸北辰微微抬眼,似笑非笑,“羅警官,我需要向你彙報嗎?”
“得得得,真是好心沒好報。”羅池作罷,剛要說正事兒,鄰座的那個女人許是按捺不住了,起身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陸北辰的身邊。
“先生,能請我喝杯酒嗎?”女人風情萬種,手臂一抬,輕輕搭上了他的胳膊。
羅池在對面看得直驚歎,好嘛,這女人完全是他為空氣啊。
陸北辰沒推開她,將一杯馬天尼推到了她面前。女人唇角上揚,眼裡愈發的魅惑,大半個身子都快貼近他了,拿了酒杯,“帥哥,乾杯。”
他拿了酒杯,直接喝光。
女人喝得緩慢,另條手臂也搭上了他的肩膀,嬌笑,“不開心呀?”
陸北辰唇角微揚,沒說話。
女人著迷地看著他的側臉,靠近他,近乎耳語,“這麼晚了還不回家,是有什麼心事嗎?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我陪你聊天呀。”
“你想聽我的心事?”陸北辰輕輕晃動著杯中酒,笑得隨意。
“當然了。”女人的聲音跟棉花糖似的綿軟。
陸北辰放下酒杯,抬了左手,酒吧的光影落在了他修長的指骨上,說,“我剛剛解剖了一具屍體,那人死狀太慘,我一直在想,他是被什麼人殺的。”
女人一顫。
“就在剛剛我挖出了他的心臟,剛死沒多久的人,心臟都還是熱的。”陸北辰抬起左手,拉過了女人的手,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緩緩補上了句,“就像,我這隻手的溫度一樣。”
“啊!別碰我!”女人驚駭地甩開他的手,像是見鬼了似的逃離他的身邊。
周圍人都朝著這邊看,那女人卻已經抓起包就跑遠了,如同躲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