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相信,一旦涉及到工作,陸北辰是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的,所以,如果必然要接受脫敏治療的話,那麼她情願選擇語境。潘安聽了這話後走上前,一條胳膊搭在了顧初的肩膀上,笑得甚是*,“也未必。”
“什麼意思?”語境不解地問。
潘安清了清嗓子,一抬手衝著樓上的辦公室指了指,“我們的陸教授現在有美人相伴,毒辣的本性也總能收一收吧。”
語境一臉的興奮,“真的假的呀?”
“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就知道他不近女色,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他是個gay。”潘安的另條手臂誇張地揮舞,“我們都被他的表面給騙了,原來他還挺狂野。”
顧初抬頭看著一臉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潘安,那個“gay”脫出口時她就忍不住笑了,不經意想起之前她也這麼說過陸北深,但想到了陸北深,心情又跌了下來。
“說實話,我也以為陸教授是gay,只是之前不敢說。”語境傻乎乎地說了句。
“事實證明我們錯了。”潘安大手一攤。
語境想了下,“難道對方一定是個女人嗎?說不準是……男性。”
潘安聞言笑了,收了收摟著顧初的手臂,“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這件事,還得問咱們顧吧。”說著,他笑呵呵地瞅著她,意味深長,“對不對?”
“啊?”顧初愣了一下,對上潘安巡視般的目光,想起了那天在書房裡的一幕,馬上反應過來說,“什麼對不對啊?我怎麼知道。”
潘安故作驚訝地看著她。
“顧只是陸教授的助理,她怎麼會知道他的事?”
不知不覺,顧初就這麼有了個新稱呼:顧。
“對啊,我不知道。”她順應了語境的幫襯。
潘安笑得很賊,打量著她,“你怎麼能不知道呢?你是他的助理,又是那什麼的。”
“哪什麼?”顧初瞪著他,眼神警告。
語境愈發好奇了。
潘安憋著笑,馬上鬆了手,“我的意思是,他能手把手教你經驗,你就不是他助理這麼簡單了,那叫關門弟子,所以,他的事你肯定知道得比我們多。”
許是他也明白在書房裡見到那一幕其實也證明不了什麼,所以他又把話給圓回來了。
這話說得顧初還愛聽些。
至於她和陸北辰的關係,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她不想拿著這層關係在實驗室裡怎麼樣,陸北辰是個對工作極其認真的人,私事影響工作絕對是他不想去看到的。
“你們不用工作嗎?”魚姜在旁終於忍不住他們的嘰嘰喳喳,不悅地說了句,“不要因為你們的八卦影響了我的工作進度。”
“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陸的脖子是怎麼一回事?”潘安沒理會她的冷言冷語,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位置,笑嘻嘻道,“惹人遐想的位置。”
“有什麼好奇的?”魚姜更是不悅,瞪著他,“這是Vic的私事。”
潘安聳聳肩膀,“我只是怕陸的性取向真的有問題。”
“無聊。”魚姜扭過頭繼續忙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語境將潘安拉到一邊,小聲,“不會真是男人吧?”
潘安大笑。
趁著他們兩個還在討論陸北辰脖子上吻痕一事,顧初走到了魚姜身邊,問,“現在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
“憑什麼罵我是害人精?”
魚姜抬眼瞅著她,“難道不是嗎?”
“理由。”她不欠魚姜什麼,所以,她也沒必要對魚姜退讓。
魚姜冷哼,“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有話你就說清楚,別陰陽怪氣的。”顧初的語氣也轉冷。
魚姜看了她半天,最後扔了句,“我懶得跟你說。”
“你——”
“你們兩個又怎麼了?”語境走上前截住了顧初的話,將她拉到一邊,“行了行了別理她,她就是一個陰陽怪氣的人,來吧,我帶你做脫敏治療,這是陸教授佈置下來的任務,要是完成不了咱倆都完蛋。”
顧初很想向魚姜問個明白,奈何被語境一路拉著到了潘安身邊。
所有的屍塊全都在潘安負責的區域,一眼看過去,顧初瞬間有了嘔吐的反應,嚇得語境連連躲閃,“拜託你一定要忍住,我已經攢了三件白大褂沒洗了,這是最後一件。”
潘安在旁添油加醋,“顧,如果你再吐了整個實驗室,那麼就徹底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