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認識她的人,感覺好奇怪。“不問清楚的話,我不是太對不起人家了?”
“你也知道你對不起人家?”白晴禁不住失笑。
“真是奇蹟出現了。”反正莫莫死不了,陸琦的話就難掩輕諷。
“琦……”大家是怎麼了,好像她忘了多不該忘的人似的,那個男人當真是她不該忘,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人嗎?莫莫想不通,帶著莫名其妙的心情感到委屈不已。
記憶中的那個黑盒子,她就是打不開嘛。
算了算,她似乎遺落了近半年以上的記憶呢!那半年……她到底做了什麼?真的是出了場車禍,就一直昏迷不醒嗎?好詭異喔。
想著、想著,莫莫的頭忽然痛起來,小臉也變得蒼白。
“莫莫,你怎麼了?”莫母首先發現女兒的異樣,急忙上前探視。
“媽……我想不起來……頭好痛……”淚水無由地掉下來,她想得頭疼欲裂。
愣愣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朱利葉怕是自己出力太大,趕緊安撫莫莫道:“別想了,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呀,他只是一個你在醫院裡認識的朋友。”白晴也開口,自認不算說謊。
“真的?”抬起雙眼,莫莫尋求確定的答案。
“當然是真的,那傢伙自己不也說他只是個陌生人了嗎?”就算同情關·宙斯,永井惠自然還是以莫莫為主,只好犧牲口中的那傢伙。
話說回來,看到晶瑩的淚珠從莫莫圓圓的黑眸滾落,還真令人格外心疼呢!那麼令人憐愛的模樣,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動容吧!要是關·宙斯知道他忍氣吞聲半天,她們卻三言兩語就把莫莫弄哭,極有可能砍了她們的。
嘖,不趕緊亡羊補牢怎麼行!
“說是就是,你懷疑什麼?都幾年的交情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的話?”望著淚眼婆娑的莫莫,陸琦愈看愈覺得她好像一隻可愛的寵物狗,讓人不得不想拿來玩。
猶豫了會兒,莫莫彷佛接受了她們的說辭;不再深想以後,頭也就不那麼痛了。
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憂藍的深夜裡。
因為疲倦困盹,病床上仍掛著點滴休養的人兒沉沉入睡,蓋著白被的胸口隨呼吸上下平穩起伏,顯然不會輕易醒來。
悄悄進入病房,複雜的情緒浮現在關·宙斯的臉龐。
生命中,畢竟有些東西是不屬於他的。
莫莫的情況穩定,明天莫莫的父母就要帶著她轉回臺灣的醫院休養,帶走他生命中唯一出現過的“真愛”。他不該袖手旁觀,可是他又能做什麼?
縱使留下她,她也只當他是一個陌生人。
“為什麼你會忘了我?”伸出手撫過她細緻的臉頰,關·宙斯帶著心痛低問,金綠色的瞳眸裡盛滿外人無法想象的心酸無奈。
“嗯……”床上的人兒蠕動了一下,並沒有醒來。
“走了,你就會永遠忘了那些日子,忘了世上有我吧?”關·宙斯嘆口氣,溫柔地碰觸著她散於枕上的烏絲,喃喃地訴說著:“選擇將我摒除於你的記憶之外,留我在不同的國度裡想念你,你可真狠心……”
忍不住握住她放在白被上的小手,關·宙斯輕輕放到唇邊低吻,感受著她所能帶給他的溫暖。
不想失去她,可是他又能有何選擇?
告訴她他愛她?
天曉得會換來她多錯愕的反應。
那反應,肯定會讓他再度受到重創……
他懷疑自己能否承受。
踏著艱辛的步伐,關·宙斯將沉重的身體從輪椅中撐起來,用力以雙手撐著床沿傾身向前,在她粉色的唇瓣烙下輕柔一吻。
一如他想象中甜美,她的嘴唇好柔、好軟、好醉人。
只是,吻進他的相思,能否吻醒他的天使?
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甜美,關·宙斯又在她的額際烙下一吻,留下他所有的眷戀。
是告別的時候到了。
能否再會……他生命中的陽光……
晨光乍現,自睡夢中甦醒後,莫莫下意識摸了摸唇瓣。
從病床上坐起身,她只看見空蕩蕩的病房,沒有其他人在。
是不是做了夢?
可感覺竟是如此真實,那種寵溺的幸福感,漲滿她胸口久久不散,在失去的瞬間更令她空虛不已、令她一陣感傷。
好真實的感覺,真實到無法相信唇上曾逗留的溫暖,只是出自於她夢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