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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女士,請問,我剛剛說的這些,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聽慕森說完,一直繃緊神經的郭玉梅,瞬間垮塌了下來。她不再緊張焦慮,反而深深的嘆了口氣之後,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其實這樣的反應,慕森非常能夠理解。一個人在恐懼的陰影裡生活的太久,難免心理會產生一些扭曲。但是當所有的謊言、所有的費盡心機全部都被拆穿的一刻,夢好像也就醒了。可是噩夢的醒來對於郭玉梅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因為這將意味著她會以她原本的人格來回憶起她所做過的事情。
吳隊長對慕森的這一番心理測試顯得大為震驚,他辦案向來是循規蹈矩,從來沒有用過慕森這些手段。更何況,這樣的手段難免有些誘供的嫌疑。
慕森偏過頭看了吳隊長一眼,便微笑了一下說道:“吳隊,我不是警員,我不需要遵守你的規定。我只要找到我應該尋得的真相就可以了。至於是透過審訊的方式,還是透過心理測驗的方式,這根本就不重要。
透過詞語聯想測驗這面鏡子,郭玉梅可以清楚的正視自己潛意識中根深蒂固的情結,這對你破案是非常有幫助的。
你要知道,人類都是如此。不管意識層面有多麼的偉大,或者多麼的擅於偽裝,潛意識永遠是最誠實的。也許,正是因為這世界上的刑偵人員們早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榮格的詞語聯想測試,才會成為了測謊儀的開發基礎。”
吳隊長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慕森這看似歪門邪道的心理戰術,竟然是測謊儀的先祖。
也難怪,似乎所有的嫌疑人在慕森的面前都沒有辦法說謊或者偽裝,好像慕森本身就是一臺活著的測謊儀一樣。
郭玉梅的所有表現都已經表示出了她與此案有關,而且她現在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更像是一副已經準備認罪的模樣。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竟然抬起頭對慕森說:“是,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我認。”
“你做的?”慕森和吳隊長几乎同時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反問著。因為這個案子的主謀只能是張越明,不可能是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但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似乎是想獨自抗下一切。
慕森有些惱怒,他緊皺著眉頭對郭玉梅沉聲說道:“我請你想清楚,你受的一切還不夠麼?你還要繼續包庇他,甚至還要幫他頂罪?”
慕森剛說到這裡,吳隊長忽然一拍桌子,氣急敗壞的說道:“姦殺案!你想扛,扛的了嗎!愚蠢的女人!”最後這一句,吳隊長雖然已經放低聲音了,但是審訊室內的人,還是都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這也不能怪吳隊長,像郭玉梅這種情況,也確實是讓人看著又氣又急。她明明已經安全了,可以脫離苦海了,但她偏偏是這樣的選擇。
郭玉梅不說話,也不反抗。她就那樣萬念俱灰的坐在那裡,眼角似乎噙著淚。
慕森看著郭玉梅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頭湊近吳隊長說道:“吳隊,您先開導開導她,拿出您的審訊手段,爭取讓她認罪哈……我先去看看子棽那邊。”
吳隊長把慕森的話當了真,當下就挽起袖子,豪氣干雲的說道:“你別管了!你們那邊搞定了,我這肯定也就撂了。”
慕森笑了笑沒說話,然後就轉身離開了。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張越明夫婦作案的事實了,只差落實口供了。還有,就是要找到那些眼球……
來到莫子棽這邊,慕森輕輕推開了門。裡面的情況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他本以為張越明會一臉陰森的負隅頑抗,卻沒想到,此刻的張越明顯得異常焦躁,不知道莫子棽到底做了什麼。
坐到了莫子棽身邊,慕森疑惑的看了看他,莫子棽笑了笑說:“你那邊情況如何都沒有關係了,讓吳隊長申請搜查令,眼球就在他家裡。”
“哦?”慕森沒有想到莫子棽這邊的進展會這麼快。看著坐在對面幾欲崩潰的張越明,慕森還真是很好奇,莫子棽到底做了什麼。
“喂,你怎麼了?難道他給你放那些你不喜歡的音樂了嗎?”慕森揶揄著問張越明。
張越明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慕森,這才恍然大悟的說:“是你?!竟然是你?”
“沒錯,是我。我叫慕森,是負責偵破苗圃姦殺案的。剛剛差點兒把你折磨瘋的這位是我朋友,他也是負責這個案子的。現在,你和你妻子所做的一切,我們已經都已經知道了。你說或者不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