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在仇恨面前化作陽春白雪,就連慕森自己,也曾經因為關婷而險些瘋狂。那段時間,有多可怕,心魔有多麼的難以控制,慕森非常瞭解。
他想給吳隊長和老張留點兒說話的空間,於是就先離開了。在路上,莫子棽問慕森:“你答應幫這個忙,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好奇?”
“都沒有,就是覺得我應該幫他。”慕森坦言回道。
莫子棽笑了:“慕森,你現在亦正亦邪的狀態越來越明顯了。我都快要不記得了,最初的你是怎樣的。”
慕森也瞥了一眼莫子棽,假裝有些生氣的說:“喂,天天在一起你都能忘了我的樣子?這要是有個冒充我的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你還能分辨的出來?”
“你是在說我和l。”莫子棽語氣平淡。
慕森微微笑著說:“這件事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個問題,因為不管有多少人變成了你的模樣,我也能從萬千個莫子棽當中找到真的你。”
“是麼。”
“當然。”
兩個人一路閒聊,就差不多到了老張說的那條高速公路。途中吳隊長打了電話,責怪慕森為什麼沒有等他,並說馬上就追上他們,這個案子他也一定會參加。
找到了警車,也就找到了發現屍塊的地點。慕森之所以要來現場,是想看看這周圍的環境,建立地理側寫,推理出兇手所在的範圍。
慕森走進樹林,看見了幾個警察整個拍照,並抬走屍袋。
慕森對莫子棽說:“回去之後,那屍體就交給你了。”
“嗯。”
慕森環視了一週,看了看周圍的雜草情況說:“這地方並不是完全不通路啊!你看看,這周圍有很多雜草都被清除了。顯然不是兇手特意乾的,證明這地方偶爾也會有人來。”
“那兇手為什麼要把屍塊放在一個這麼明顯的地方?不怕被人發現麼?”莫子棽問。
“也許他就是在等著別人發現呢?”
慕森正說著,兩個警察圍了上來,很熱情的問道:“你們兩位就是張頭兒說的神探吧?他說他身體不舒服,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們就是來幫他調查下這個案子的。”慕森回答說。
“那太好了!一個月之內,這已經是第三具了!就是因為案子大,所以才讓張頭兒出山幫忙的。現在有你們了,那更好了。張頭兒說了,你們比他還厲害!”小警察興奮的說著。
莫子棽禮貌的微笑了一下,便對那警察問道:“這也是有人報案發現的嗎?”
“對啊,幾個不遠處村莊的熊孩子,想去樹林裡的河邊去玩兒,跑著跑著就發現這個了……”
慕森在周圍又找了找兇手可能留下的痕跡,又從各個角度看了看發現屍塊的位置,然後就對莫子棽說:“我心裡對側寫已經大概有數了,現在就差你的屍檢了。”
跟隨警察們回到警局,慕森和莫子棽走進了法醫解剖室。之前那兩具屍塊也在,索性就一起都給他們拿出來了。
法醫室的法醫們都聽說過莫子棽,這可是個同行當中不可企及的神話。所以在聽說了由他屍檢之後,都爭先恐後的要去當助手,不然的話,在旁邊看著也行。
就這樣,三個小時之後,莫子棽把辦案警察都叫了進來,並告訴慕森:“刀功不錯,有技巧。懂得解剖,懂得肢解,絕對不是純外行。但是,也不算太精通。三個屍塊,截肢部/位一個比一個成熟。就是說……他的手法在進步。”
“進步?那他處於試手的階段?”慕森看向了那三個屍塊的截肢傷口。確實,第一具男屍是最粗糙的,傷口也不整齊,肢解和虐待的痕跡很嚴重,很殘酷。
慕森指著男屍對莫子棽問道:“這個……是不是隻有男屍有這‘待遇’?過度殺/戮?”
莫子棽點點頭:“對,男屍是最慘的。虐待,折磨,肢解,砍頭。大砍刀毫不猶豫的就砍在了頸椎第二三節中間的位置,乾脆利落。不過在此之前,他一定受了不少的罪。”說著,莫子棽指了指男屍的生、zhi、器。
慕森看了一眼就皺著眉頭說道:“乍一看,我以為是屍體腐爛造成的了。”
“不不,這是生前造成的。兇手用粗糙的刀具切割開了被害人的整層****,並用開水燙傷。這種手段,少見。”莫子棽搖著頭說。
慕森不太理解的看了看莫子棽說:“這不應該是情殺和嫉妒的表現麼?要麼就是,這個被害人是同性戀,兇手要麼是極度反對,覺得骯髒。要麼就是他也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