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得去救救她啊!那個老女人如此惡毒,肯定會傷害她的!”
慕森攔住了正要帶走馮遠的警察,然後對馮遠問道:“你現在願意說說你的事情了?”
“願意……只要你們能救救林淼,我都願意!”馮遠好像是下定了決心,非常誠懇的看著慕森。
慕森想了一下,然後對老張和吳隊長說:“罪犯口中的話,多半都是半真半假的。但是我們現在既然聽到了有個女孩可能會有危險,也不能坐視不理對嗎?兩位都是老刑警了,就給他一點兒時間,讓他把事情交代清楚,好嗎?”
“這……”吳隊長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老張。因為這裡是人家的地方,人家的案子,他們也不好過多幹預。如果換做是他自己的地盤,那還用多說麼?慕森哪一回的要求,吳隊長不是有求必應?他絕對的相信慕森的能力,只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說話做不了主,所以才故意擺出了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想看看老張怎麼說。
沒想到,老張很痛快的就對吳隊長說:“你看看你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幹什麼啊?咱們之間還分誰的地盤嗎?你也說了,這兩位都是人中之龍,破案的奇才,你信得過的人,我當然就信得過。更何況,慕森說的也對啊,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得先聽聽。萬一要是真存在這麼一個可能的被害人,我們沒管,那不成了間接的兇手!”
聽了老張這番話,吳隊長險些就喲熱淚盈眶了。他緊緊的握住老張的手,激動的說:“我就知道,你這個老同志的覺悟是相當的高啊!對對對,我跟你說,慕森這個瘋子,在辦案這方面,直覺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咱就聽他的,再去問問吧。”
老張微笑了一下說:“哦?那百分之一是怎麼回事呢?”
吳隊長剛要說話,慕森就搶先一步回道:“是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說那百分之一了,去聽聽馮遠說的那個女孩吧。”
“好好,走走走。”老張一邊說著,一邊又把所有人都帶回了殯儀館那裡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臨時變成了審訊室。
老張很正式的拿出了錄音裝置和紙筆,準備為馮遠做筆供。
馮遠此時顯得坐立不安,他十分煩躁的用手銬敲著桌面說:“你們到底還在等什麼?!林淼有危險!你們聽沒聽我說什麼啊?李天靜她沒死!”
“法醫都確認死亡了,你為什麼說她沒死?”老張很木然的抬頭看向了馮遠。
馮遠嘆了口氣,認命似的說:“行,我承認,我確實做過一些事。現在一句話兩句話解釋不清,你們得趕緊按照地址去找林淼,救她!保護她!”
老張攤了攤手,愛莫能助的說:“不好意思,這事兒恐怕你就得重頭說。不然的話,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幫助你。”
馮遠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是想到林淼有危險,他還是深呼吸了兩次,對老張坦白道:“去年,我在大學教課的時候,認識了林淼。那天,是我的第一節課,她很晚才來,一臉的害怕和窘迫。就那一眼,我就被她迷住了。之後我們因為補習功課的事情而常在一起,我願意幫她,即使本來沒什麼可幫的,我也願意陪著她。她有一種獨屬於她那個年紀的純真,每一個微笑都帶著二十歲的燦爛。在她身邊,我好像回到了大學,回到了我畢業後教書的那段時光。我曾經的追求,曾經的夢想,曾經對愛情的嚮往,都因為林淼被喚醒了。”
“嗯,說的可是真感人,一個人渣出軌的故事。”吳隊長冷嘲熱諷的說著。
馮遠並沒有理會吳隊長的嘲諷,只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會有必然的經過發生。去年十二月二十二號的那天,天很冷,下著小雪。李天靜說要去公司接我,被我拒絕了。那天我真的很煩,厭惡李天靜,也厭惡自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那個所謂叫做家的地方。我不想面對她,更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觸。況且,那個時候,我已經愛上林淼了。雖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哪怕是打電話,她都能給我帶來一種久違的開心和平靜。那個晚上,我將車停在林淼家的樓下,試著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有空嗎。沒想到,她很高興的說,有空。就這樣,我帶她去喝了酒吧喝了兩杯,我們笑啊,鬧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那個晚上我真的很開心。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雪有些下大了。我怕她凍著,讓她趕緊進車。誰知道,她卻跳著跑進了大雪裡,攤開雙手在雪地裡旋轉著,大笑著。那一幕,我覺得我到死都忘不了。那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最美。可能是當時的雪景和林淼都太美了,我動情的上前抱住了她,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