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白玉羊脂玉佩,雲眸劃過一抹疑惑,頭痛又隱隱的發作,只要她一去想那些模糊的記憶,就會疼痛不已。
深呼吸幾下後,不去想也就不疼了,放好玉佩,取出一直隨身攜帶的玉簫,細細的撫摸上一遍,玉簫是用難得一見的千年寒玉製成,體制通透瑩白,色澤光亮圓滑,觸感光滑清涼,整支玉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她親自編織了一個紅色的中國結系在玉簫的一頭,流蘇在空中盈盈晃動,為玉簫增添了一分暖色。
將玉簫放置唇邊,輕輕地吹起一首美妙婉轉的曲子,算是為自己送行。
春宵幾度 獨守新房
鬱璉城昏頭轉腦的被一大群人擁簇著進門、跨火盆、拜天地、最後才被塞進新房,從下花轎那一刻開始,她的頭痛就開始發作,直到現在坐在新房裡,頭痛仍未減半分,疲倦之意也席捲而來。
“小姐,先喝杯水。”
暖玉看見鬱璉城如布偶般被人弄來弄去,心裡不知有多心疼,現在還要紋絲不動的坐這兒等新郎來掀蓋頭。
“暖玉,什麼時辰?”
鬱璉城接過水,淡淡的問了一句。
“亥時。”
暖玉艱難的說出這兩個字,望了望夜色已深,心裡更是涼到了冰窖裡。
說到底是明媒正娶的妻子,竟比不過一個小妾,不僅按照禮數三媒九聘,還同一日迎娶進門,這不擺明著讓鬱璉城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鬱璉城被頭上的鳳冠壓得昏沉沉的,僵硬的身子稍稍一動就覺得很痛,怎奈她又不想落人口舌,只能乾坐著等人來掀蓋頭。
“小姐,要不你先休息。”
暖玉看不過眼,勸說著鬱璉城,瞧這會兒姑爺怕是不會來了。
“暖玉,辛苦你了。”
鬱璉城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也有些不耐煩,心想再等一會便不再等下去,就算她可以忍耐,暖玉也需要休息。
“不辛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