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飛說完轉頭看向少女,笑著問道:“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少女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叫‘玉凝霜’。”
“玉凝霜?哪三個字?”林飛笑著問道。
玉凝霜停頓了一下,沒說話,張高山大祭司搶著說道:“她的名字是漢人一個教書先生給起的,那個先生說她人若冰霜,貌似美玉,便叫她‘玉凝霜’。”
林飛笑著稱讚:“真是好名字啊!”正在說話的時候,金明帶著炊事班把三個飯盒送了進來,林飛歉然笑道:“我這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兩位勉強下嚥吧。”
張高山大祭司和玉凝霜接過飯盒,開啟盒蓋,見到裡面不過是米飯和青菜,不見一丁點肉沫,也沒有一小圈油花,都面露驚訝,金明在一邊說道:“兩位不要嫌吃的不好,我們全軍無論軍官和士兵都吃這個。”
張高山大祭司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們當年在山裡打獵是經常捱餓的。對了,給我們一人拿一雙筷子吧,我們和漢人接觸的時間不短,習慣用筷子。”
金明把筷子捧到兩人面前,林飛揮手讓金明下去,轉頭看向張高山大祭司,問道:“你們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嗎?”
張高山大祭司正色說道:“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回我們族人的屍體,第二件事情就是,和您商量打倭寇的事情。”
林飛的眼睛一亮,說道:“第一件事情沒什麼,不必多說了,屍身你們儘管拿回去,咱們說第二件事情吧,如果您同意和我們聯合收拾倭寇……”
林飛正在說話,玉凝霜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的聲音冰冷如昔,聽不出一絲感情:“林飛皇帝,你曾經是清軍中的一員,對不對?”
林飛怔了一下,看看張高山大祭司,又看看玉凝霜,不知該如何回答,張高山大祭司有些生氣地說道:“玉兒,你怎麼能隨便打斷我們的話?”
玉凝霜雖然是族長,可張高山大祭司的年齡可以做她的祖父了,所以她聽到張高山大祭司的斥責不敢發火,慚然說道:“實在抱歉,我想先問清楚這件事情。”
林飛不明白玉凝霜為什麼突然問這件事情,又不好不回答,於是猶猶豫豫地說道:“沒錯,我的確是清軍中的一員。”
玉凝霜目光一凜,追問道:“致遠艦?”
林飛點點頭,玉凝霜的眼中突然泛起一股殺意,她提高了聲音,說道:“七年前的事情,你也參與了,對不對?”
七年前就是1888年,這一年有什麼事情啊?臺灣省正式建立,首任臺灣巡撫劉銘傳上任;法國作曲家寫出了《國際歌》;巴西正式廢除農奴制……可是這些事情和玉凝霜有什麼關係?林飛想不明白玉凝霜的意思,試探著問道:“七年前的事情?七年前有什麼事情?”
玉凝霜攥起拳頭,在桌子上輕輕一敲,張高山大祭司在一旁勃然大怒,呵斥道:“玉兒,你想做什麼?”
玉凝霜見到張高山大祭司發怒,眼神中的殺意略微褪去,輕輕低下了頭,拳頭也鬆開了,手放到了桌下。
張高山大祭司看向林飛,歉然說道:“陛下,玉兒今年只有十九歲,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見諒。”
林飛勉強一笑,說了聲“沒關係”,心中卻籠罩著一團疑雲,張高山大祭司接著說道:“陛下,您是不是想進攻近衛師團啊?”
林飛點頭說道:“沒錯,可是近衛師團的陣地防禦極為嚴實,我一時間找不到突破口。”
張高山大祭司笑著說道:“陛下不必擔心,我們可以與你們裡應外合……”
張高山大祭司的話還沒有說完,玉凝霜的話突然再次響起:“林飛,你真的不記得七年前的事情了嗎?”
林飛聽到玉凝霜再次發問,在發問的時候還直呼自己的名字,疑雲更重,剛要細問,突然見張高山大祭司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凝霜,滾出去!”
林飛急忙打圓場,笑道:“大祭司先生別生氣,既然凝霜姑娘一直提七年前的事情,那就請她把七年前的事情說出來吧。”
玉凝霜不等張高山大祭司說話便扯著嗓子衝林飛吼道:“你還讓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說完突然抓起桌上的飯盒,一揚手,把飯盒連同裡面的飯菜全都向林飛扔了過來。
林飛本能地一閃身,飯盒裡面的飯菜全都灑在了地上,林飛急忙衝玉凝霜吼道:“姑娘,有話好說,你別這樣。”
張高山大祭司的臉上滿是驚慌,衝玉凝霜吼道:“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