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打著,第四旅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他們的兵力雖然多,裝備雖然精良,可卻要同時面對兩個方向日軍的進攻,就在這時,林飛派出了另一支部隊——步兵第五旅,林飛在之前的戰爭準備過程中,把第一師三個旅和第二師三個旅全部調了過來。
第五旅進入陣地,第四旅左支右絀的局面瞬間改變,他們不光是防禦戰打得遊刃有餘,還不時抽出兵力發起反衝鋒,日軍第四旅團和近衛師團狂攻了一夜,不僅沒有搶佔一處陣地,自己反倒傷亡了不少人。
時間很快來到了9月23日凌晨兩點,林飛預先想定好的總攻時間,可是林飛猛然發現,日軍的攻勢相當猛烈,不像是彈盡糧絕的樣子,於是林飛決定,推遲總攻發起時間。
9月23日上午8點,近衛師團計程車兵驚訝地發現,炊事班沒有按時送來早飯,經過了一夜的戰鬥,所有人都飢腸轆轆,現在連早飯都沒得吃,眾人又是驚訝又是憤怒。
幾個中隊長帶著飢餓又憤怒的部下闖進了輜重課,輜重課軍官無奈地告訴他們:“我們沒有軍糧了!”
中隊長和部下雖然十分生氣,可是生氣也沒用,沒有軍糧就是沒有軍糧,把輜重課軍官殺掉也變不出糧食,日軍士兵為了發洩怒火,把輜重課打砸一通,這才回去。
這件事情被捅到川村景明那裡,川村景明命令部下把輜重課課長——淺間一郎找來,日軍向來對輜重兵十分輕視,日軍中流傳著一句話,“輜重要是也算兵,蜻蜓也能算老鷹”,很能說明問題,所以輜重課課長的軍銜不高,只是少佐。
淺間一郎是少佐,川村景明是少將,中間隔著中佐和大佐,所以淺間一郎對川村景明十分恭敬,川村景明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的軍糧呢?”
淺間一郎見到川村景明發問也是滿臉的無奈,說道:“我們的軍糧原本都是從臺中運過來的,可是現在我們的後路被敵軍切斷,軍糧運不過來。”
川村景明急忙追問:“現在我們的存糧還能堅持多少天?”
淺間一郎答道:“我們輜重課已經沒有存糧了,先前下發到各個中隊的糧食應該還有存餘,至於有多少就要看各個中隊的情況了,有的中隊可能會剩下多一些,不過最多也支撐不過一天。”
川村景明聽到這話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林飛部隊死死地卡在近衛師團和第四旅團之間,自己無法吃掉它,第四旅團也打不掉它,它就好像一塊卡在喉嚨裡的魚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長此下去,就算林飛的部隊不發動進攻,近衛師團也會被活活餓死,川村景明揮了揮手,讓淺間一郎退了下去,他轉頭看向參謀長鮫島重雄,說道:“立刻命令各部隊,今天停止進攻,養精蓄銳,明天凌晨,不,不能是明天凌晨,那樣的話就更餓了,今天晚上十一點,全軍出動,突破林飛部隊的阻擊,撤回臺中。”
鮫島重雄無奈地說了聲“好”,安排突圍的相關事宜,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站在川村景明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報……報告……代理師團長……”
川村景明皺著眉頭怒道:“出了什麼事?怎麼慌張成這個樣子?”
傳令兵壓低聲音說道:“親王殿下,他……他為天皇陛下……獻身了。”
“什麼?親王殿下過世了?”川村景明驚撥出來,急忙說道:“快點帶我去看看。”
川村景明跟著傳令兵來到北川白能久的住處,屋子裡面站著近衛師團最好的軍醫,他們一個個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川村景明瞪著醫務長怒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救活親王殿下?”
醫務長低下了頭,說道:“我們已經把碎瓷片從親王殿下的體內取出來了,碎瓷片傷到了肺部,並不致死,可是親王殿下的傷口出現了感染,進而引發敗血症,全身器官衰竭,我們真的盡力了。”
最早的抗生素——青黴素,要到1928年才被發現,量產的時間更靠後,此時是1895年,傷口感染就意味著死亡,醫務長說完話見到川村景明怒容未消,輕聲說道:“我願意切腹謝罪。”
川村景明搖搖頭,說道:“這不怪你,去救治傷員吧,這件事情嚴格保密,對誰都不許說。”
軍醫們答應下來,走了出去,川村景明看著北白川能久的屍體,狠狠地咬了咬牙,轉頭問道:“那頭傷害將軍的支那母豬呢?”
玉凝霜雖然是高山族土著,不過她幫助林飛,便被川村景明視為了“支那母豬”,部下答道:“關押著呢,由親王殿下的神秘侍女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