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怎麼樣?”
族長冷笑一聲,說道:“好!到時候你要是不放我,我就殺盡鎮上的華豬。”
林飛押著族長走下高臺,回頭用漢語對那個少女和十個華人工匠說道:“跟我走!”
少女和華人工匠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愕,不過還是跟著林飛走了下去,菲律賓人也不敢跟著,林飛就押著土人族長走到小樹林外面,林飛算定菲律賓人追不上了,便鬆開了頂在族長頭上的槍,說道:“你可以走了。”
族長冷笑一聲,轉身就走,可就在這時,那個少女竟然緊走兩步攔在族長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砰砰”給族長磕了三個頭,哀求道:“求族長息怒,我們拖欠的稅款一定會想辦法補上的。”那十個華人竟然也跪倒在族長面前,連連磕頭!
林飛看到這一幕肺都要氣炸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念頭頓時湧了出來,他衝少女和華人工匠吼道:“都給我站起來,我們華人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們的膝蓋怎麼那麼賤?”
少女和華人工匠毫不理會林飛,還在磕頭哀求,族長不屑地罵了一聲“華豬”,繞過少女走了,那個少女和眾工匠卻沒有站起來,還是呆呆地跪著,林飛心想這些華人卑躬屈膝慣了,一時改不過來也不怪他們,於是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對少女柔聲說道:“姑娘,起來吧,你們沒事了。”
那個少女黯然起身,突然仰起頭,狠狠地瞪著林飛,猛地揚起手,一個耳光打在林飛臉上,林飛都被打懵了,這時少女用夜鶯般清脆的聲音吼道:“你想害死我們嗎?”
林飛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了,吼道:“我把你們救出來,你反倒打我,你是不是喜歡被菲律賓人脫光衣服抽鞭子啊?!”
林飛罵了兩句還覺得不解氣,因為像這個少女這樣的不敢反抗,沒有血性的華人他見得太多了,從鴉片戰爭一直到日本侵華,有多少華人恬不知恥地給外國人賣命!甚至在林飛的時代,還有不少華人數典忘祖去給外國人當狗!如果華人多一些血性,近代史上必然會少無數悲劇!
林飛把對那些沒有血性的華人的氣都轉到了面前這個少女身上,他指著高臺的方面吼道:“你這個賤貨既然那麼樂意脫光衣服給菲律賓人看,那你就回去自己脫啊!剛才還用手擋什麼啊?”他說著伸手在少女肩膀上重重一推,推得少女一個趔趄,然後怒道:“去啊,還不快去?”
少女被林飛的氣勢嚇住了,沒有說話,林飛接著罵道:“你看看你給那個族長下跪磕頭的下賤模樣,活脫脫就是一隻母狗!你都把炎黃子孫的臉丟光了,死了都沒臉見祖宗!”
林飛罵完了一大通,心裡才舒服些,這時他突然看見,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竟然從少女眼中滾落,滑過白裡透紅的面頰。林飛猛然想到,這個少女可是個剛強的姑娘,她剛才在高臺上被菲律賓人羞辱的時候都沒有一丁點的淚光,要是千代美香那樣的女孩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哭得一塌糊塗了,現在她竟然被自己給罵哭了。
林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惜和愧疚,這時再看少女,白嫩纖細的胳膊露在外面,捂在胸前,擋住沒有衣服遮羞的胸脯,肩膀上淤青了一大塊,裙子被撕去了一片,半截修長的腿露在外面,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林飛看到她這個模樣,氣便消了,他嘆了口氣,說道:“姑娘,對不起……”
少女不等林飛把話說完便放聲痛哭,哭著說道:“你以為我願意給他們下跪磕頭嗎?”少女哭得說不出話,一扭頭跑到一顆大樹邊上,跪坐在樹下,靠著大樹嗚嗚地哭了起來,幾個年長的工匠走到近前不住安慰。
這時一個最年長的工匠走到林飛近前,長嘆一聲說道:“英雄,我們謝謝您,可是小姐她沒有辦法啊,都是被我們拖累的……”
林飛看著少女哭泣的模樣,暗自後悔,走到少女背後,年長的工匠見到林飛走到近前,紛紛起身相讓,林飛輕輕地拍了一下少女的肩膀,柔聲說道:“姑娘,實在對不起,我剛才的話說得有些狠了,別哭了,你有什麼難處,給我講講,我一定可以幫助你!”
這個少女畢竟不是千代美香那種愛哭鼻子的大小姐,聽見林飛的話便站起身來,擦了擦淚水,臉上又恢復了平靜,聲音也恢復了清脆冰冷,好像剛剛失聲痛哭的人不是她一樣,說道:“這位英雄,你雖然把我們從皮鞭下面救了出來,可我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營造廠還在這裡,你會害死我們的。”
林飛眉頭一皺,說道:“我都已經向他們下戰書了,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
少女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