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在打仗之前習慣講道理,把事情的對錯分清楚再開戰。”
“原來是這樣,開啟營門,我親自出去見他們的首領。”齊磊的部下急忙阻攔,齊磊再三堅持,終於有戰士開啟了門,齊磊邁步出門,只見瑤族軍陣之中,一個手握砍刀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齊磊認識他,他是老族長的兒子,名叫趙金虎,這是他的漢語名字,本族名字很長,與外人交往的時候一般不用。
齊磊笑道:“金虎兄弟,我們是好朋友啊,你們怎麼來打我們?”
這裡的瑤族村寨幾乎人人精通漢語,趙金虎用漢語怒道:“誰是你們的朋友,如果是朋友,你們為什麼會殺害我的父親?”
齊磊大吃一驚,“你說什麼,老族長他過世了?”
“沒錯,就是你們害的,昨天晚上,你們派人來殺死了我的父親,我們的族長!”
齊磊急忙辯解:“這一定有誤會,我們昨天晚上一直在軍營中防備偷襲,怎麼可能去殺你的父親?”
趙金虎狠狠一揮掌中砍刀,“你們說你們昨天晚上一直在軍營中,誰能證明,誰知道你們有沒有說謊!”
齊磊無奈苦笑,“趙金虎兄弟,你要講證據,你說人是我們殺的,你有證據嗎?”
“證據?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我的父親被害了,害他的人不可能是我們的族人,既然不可能是我們的族人,那就只有你們了。”
趙金虎這番話毫無道理,可是他們認死理,就認為這樣是對的,齊磊根本沒法和他們辯解,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齊磊一時間沒有說話,趙金虎見到齊磊不說話,頓時怒吼起來:“你怎麼不說話,理虧了是不是?我勸你們,趕緊交出殺人犯,否則我們就將你們統統殺盡。”
趙金虎高舉砍刀,放聲吼叫,瑤族人紛紛怒吼起來,這時有人搬來了獸皮鼓,“咚咚咚”地敲了起來,激昂的鼓點鼓舞了瑤族人的鬥志,他們揚起手中武器,喊殺聲一時間驚天動地。
這更讓齊磊覺得為難了,一旦瑤族人進攻齊磊的軍營,齊磊還不好打他們,一旦打了他們,就會被人大肆宣揚說,漢人欺負人,亂殺人,這一路進軍昆明,要經過很多少數民族的村寨,這個名聲一傳開,那這些村寨就都會變成抵擋華夏軍的堡壘。
所以對付趙金虎和這些瑤族人,只能智取,不能用強。
齊磊正在苦想辦法,這時瑤族嚮導突然壓低聲音說道:“旅長,這些人我們不能招惹啊,我有一個辦法,能渡過難關。”
“你有什麼辦法?”
“我們找幾個兵卒,就說人是他們殺的,然後把他們交給趙金虎這些人,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胡扯!”齊磊狠狠瞪了瑤族嚮導一眼,“這些戰士們,人人都有父母妻兒,憑什麼讓他們去送死。”
“可是不讓他們去送死,根本沒有辦法啊,您看趙金虎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不踏平我們的軍營不算完啊,我們還不能打他們。”
“別廢話了,我有辦法。”
“您有什麼辦法?”
“臨行之時,陛下曾經囑咐過我,遇到當地部族反抗,可以用些特別的手段。”齊磊不等瑤族嚮導發問,便邁步走向趙金虎,用手指了指天空,“我說老族長不是我們殺的,你們卻說是我們殺的,既然我們各執一詞,就讓上天來裁決吧。”
趙金虎冷聲怒道:“我們怎麼讓上天裁決?”
齊磊拍了拍胸脯,“很簡單,你用手中的刀朝這裡砍,狠狠地砍,能砍多狠,就砍多狠,我一不躲二不閃,任由你砍,如果你把我砍死了,就說明兇手真的在我們中間,如果你砍不死我,就說明兇手另有其人,怎麼樣,你答應嗎?”
“我答應,完全答應,我手中這柄刀,不要說砍死一個人了,就是一頭牛我也砍得死!”趙金虎揮動著掌中砍刀,自信滿滿,說著就往齊磊的跟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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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後退一步,說了聲“等等”,趙金虎頓時大笑:“你是不是怕了?”
齊磊正色道:“這既然是上天的裁決,那我們就應該讓所有人都來做見證,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族人吧。”
趙金虎爽快地答應一聲,隨後把事情和自己的部下一說,趙金虎的部下聽說上天要裁決這件事情,無比敬重,放下手中武器仔細看著。
趙金虎大吼一聲,揮起掌中砍刀,一刀砍向齊磊的前胸,趙金虎的部下各個面色凝重,而齊磊的部下,卻各個面色輕鬆,似乎完全不擔心齊磊會被一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