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想到以前的往事,眼淚刷地落了下來,抽抽搭搭地說起了當年和父親淪落山村,被洋人傳教士調戲的事情,聽得鄧世昌面色驚變。
溪雲說完了往事,已經是泣不成聲,林飛冷聲道:“鄧世昌,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薩鎮冰當年為北洋水師盡心盡力,可是北洋水師一敗,就被清廷一腳踢開,就像踢開一隻癩皮狗,如此清廷,還值得你效忠嗎?”
鄧世昌的語氣不如原來堅定了,可還是肅然說道:“我大清雖有奸佞,可是聖上英明,我輩身為臣子……”
“別再說了,只反貪官不反皇帝,我就知道你要這樣說,溪雲,你帶他去見飛鴻先生,當年飛鴻先生也抱著這樣的想法,還在不也歸降於我。”
溪雲擦了擦眼淚,走到鄧世昌的面前,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鄧世昌不由自主地跟著溪雲走了出來,跟著鄧世昌去見黃飛鴻。
黃飛鴻是華夏帝國體育總局局長,不過今天是休息日,沒有上班,於是溪雲把黃飛鴻帶去了他的家,黃飛鴻的家在大禹城近郊,是一棟幽靜的小院。
溪雲帶著鄧世昌推開院門,只見院子的沙地上坐著一個貌似天仙的少女,正在用草棍撥弄地上的螞蟻,正是陸仙兒。
陸仙兒見到有人進來,急忙變換姿勢,從坐變成跪,看得鄧世昌一頭霧水,溪雲笑著走到陸仙兒的面前,蹲下身子,輕聲問道:“是不是又被師父罰跪了,這次又犯了什麼錯誤?”
陸仙兒輕輕一吐舌頭,“偷懶不練功……對了,千萬別把我偷偷坐下的事情告訴師父,要不會被打手心的。”
陸仙兒正在說著,突然一眼看到了鄧世昌,問道:“他是誰,我怎麼看著眼熟?”
正在這時,屋門一開,黃飛鴻從裡面走了出來,溪雲高興叫了一聲“飛鴻師父”,黃飛鴻笑著答應一聲,走到陸仙兒和溪雲的面前,打量了陸仙兒一陣子,隨後在陸仙兒的頭上輕輕一拍,“你個小鬼頭,是不是又偷偷坐下了?”
“沒有,絕對沒有,仙兒已經被師父罰過一次了,再也不敢了。”陸仙兒一本正經說謊的樣子看得溪雲忍俊不禁。
“還說沒有,你看看沙子上的印,明顯是坐出來的,不是跪出來的。”
陸仙兒見到小伎倆被戳穿,怕極了,哀求道:“仙兒知錯了,不敢求師父免打,只求師父打的時候能輕一些……咦,師父,有客人來了……”
陸仙兒轉移黃飛鴻注意的伎倆竟然奏效,他看到了被幾個戰士看押的鄧世昌,面露疑色,溪雲在一邊說明來意,黃飛鴻搖頭苦笑,“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對清廷心存好感,讓我來說服他吧。”
黃飛鴻走到鄧世昌的面前,把鄧世昌請進了屋子,溪雲和陸仙兒留在外面,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私房話……
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鄧世昌才從屋子裡出來,一臉哀然,顯然是黃飛鴻的勸說起了作用。
溪雲站起身來,對鄧世昌笑道:“鄧伯伯,現在您應該知道清廷最大的奸佞是皇帝了吧?”
鄧世昌沒有說話,唉聲嘆氣,溪雲笑道:“我再帶您到大禹城走走吧,讓您看看大禹城百姓是什麼樣子的,和清國百姓一對比,您就知道該追隨誰了?”
“我也去我也去。”陸仙兒站起身來跟著,黃飛鴻無奈地笑了笑,只能應允。
溪雲帶著鄧世昌在大禹城轉了一天,觸目所及,讓鄧世昌驚訝無比,街道乾淨整潔,很少看到穢物,清國的北京和大禹城一比,簡直就是一座豬窩。
清國的北京沒有水泥路,都是土路,人走在上面,颳風一身土,下雨一身泥,而大禹城,已經全都鋪上了水泥路。
北京還沒有地下管道和公廁,糞便和髒水都在大街上,臭不可聞,而在大禹城,公廁和地下管道一應俱全。
至於大禹城遍佈在大街小巷的電影院,更讓鄧世昌大開眼界,此時的華夏,已經是世界第一電影大國,出產的影片數量雄踞各國之冠。
鄧世昌在大禹城,簡直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什麼都沒有見過,這裡的一切,都比清國高出太多太多。
溪雲甚至還帶著鄧世昌到百姓的家中去參觀,這個過程驚訝得鄧世昌合不攏嘴,因為在華夏,軍人的地位太高了,溪雲只要讓戰士們去敲門,百姓就會開啟門,邀請戰士們一起吃飯,還給戰士們拿東西。
這都是因為華夏一誕生就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外部威脅,沒有強大的軍隊,華夏就別想生存。
在百姓的家中,鄧世昌真切地看到了百姓的生活,家家戶戶都有米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