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與眾不同,真像是吸收了天地之精華。
桌子上扔了十幾根牙籤了,月尚才收了手。靈兒忙遞上帕子,親自替月尚將手拭淨,又垂手站在一旁。
月尚滿意的道:“今天可有客人來?”
靈兒輕道:“沒有。”
月尚薄怒,道:“沒人來這桃子是誰送來的?”
靈兒忙道:“姨娘息怒,是奴婢回的不清。這桃子是歐陽公子派人送來的。”
月尚懶懶的坐回去,問:“可曾有什麼話交待?”
靈兒不敢擅答,想了想才說:“只說姨娘有什麼想吃的想要的,儘管吩咐,他一定會讓人如即時送過來。”
月尚起身,道:“天天就是這麼一句,煩不煩呢。”他不嫌煩麼?
靈兒忙跟上月尚,不說話,低頭在後面走。月尚忽然停下步子,道:“我不管,今天我要上街。”
靈兒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月尚回房撲通撲通的翻箱倒櫃,找了所有的衣服出來,挑了半天,沒一件滿意的。這會,她有些後悔當時學蘇星移穿衣打扮了。
都是些素淨的衣服,歐陽只看了一回,便叫人給她做的一年四季幾乎穿不完的衣服,料子上乘,做工精緻,可是,都是素色的。
其實,她不喜歡這些顏色。
將衣服都扔到床上、桌上、地上,月尚氣道:“沒一件讓人順心如意的事。靈兒,你倒是給我做一件高興的事來。”
靈兒小心翼翼的上前,說:“姨娘,這些衣服你看不中,不如趁著上街的機會,找家上好的裁縫店多做些姨娘相中的衣服來。”
月尚反手就是一個嘴巴抽在靈兒的臉上,啐道:“呸,你個沒安好心的小蹄子,你這不是慫恿我敗家麼?這麼多衣服,一輩子都穿不完,還做?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了新衣服,你就有機會穿這些衣服了?”
靈兒已經習慣了月尚沒來由的隨時打罵。她不哭,月尚打。她哭,月尚更打。她反駁,月尚打,她預設,月尚還打。久而久之,靈兒便麻木了,任她打任她罵,她就是不說話。
月尚也覺得無趣,日日折騰一個靈兒,她也膩了。可偏偏偌大一個靜園,除了她和靈兒,就是幾個守院的婆子,又老又醜的,還不會說話。門口有幾個守門的,竟然是瞎子。
她有點弄不清歐陽的目的何在。
他只來過一次,說是代蕭律人照顧她,有什麼吩咐只管同守門的人說,最快兩個時辰之內就有人幫她辦到。
她試過了,果然神效。於是她變著法兒的要吃的,要穿的,要玩的,可還是寂寞。園子裡靜的像墳墓,除了有靈兒的哭聲和她打在她臉上的噼啪聲。
再到後來,連靈兒的哭聲都沒有了。
這樣的日子要怎麼熬呢?難道要過上三年嗎?她想她會瘋的。
月尚挑了一件淡黃的衣服穿上,勉為其難的出了門。守門的瞎子年紀不大,也就在三十歲左右,眼睛不管用,耳朵卻極靈敏,大老遠就道:“是蕭氏姨娘要出去嗎?”
月尚冷冷的哼一聲,並不搭理,倒是靈兒應了一聲,說:“穆大哥,是姨娘要上街。”
穆並不阻攔,只是平淡的道:“早去早回。”
月尚出了門,看一眼靈兒,道:“你和他倒走的近,連姓什麼都打聽清楚了?是不是看上了?別怕羞,我替你做這個媒。”
月尚既說的出,就做的出。
靈兒臉色蒼白,回話說:“他不姓穆,就只是叫穆。”
月尚才不關心他姓啥叫啥,不屑的哼了聲扭身往前去了。
這一趟下來,所獲頗豐,也不過是胭脂水粉、釵環首飾、衣服料子之類,和老闆商議好,叫夥計把貨都送到靜園去,清點了再付錢。
月尚也逛得累了,叫苦連天的往回走。靈兒也累,卻只得跟著。月尚道:“好渴,哪裡有賣酸梅湯的?”
靈兒四下張望,一喜,道:“姨娘,前邊有個茶水鋪,我們過去問問。”
月尚反手就是一個嘴巴:“什麼我們,要問你這個奴婢去問,我累得一步都走不動了。”
靈兒捂臉,應了聲是。
她剛走,月尚就聽見身後有個柔柔的女聲說著話:“你聞聞,這味道可還好嗎?”
月尚身子一震,迅速的轉身,朝著那說話的來處望。卻原來是一輛青縵馬車,只掀了一角,露出一隻白玉般的手,擎著一隻透明的琉璃瓶子。
車下是個青衣侍女,含笑接過來,說:“很好聞的,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