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閣下別的名字?”
嚴正誠臉不紅心不跳,只笑了一笑,道:“果然是蕭少,別具慧眼。”
蕭律人高深的笑著,並不解釋。
嚴正誠便開門見山的道:“在下是特意來見蕭少的,齊爺希望蕭少考慮一下先時的提議。價錢上,可以考慮。”
蕭律人搖頭,說:“我若是不答應呢?”
嚴正誠冷嘲的看著蕭律人:“蕭少對於一個病已垂危的女人,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我雖然醫術並不高明,可是也能看出來,她已經不久於人世,難道你忍心讓她和蘇星移天人永隔,卻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蘇星移,果然是蘇星移。蕭律人恨不得眼睛裡射出來的不是視線,而是一把把刀,隔著時空,直接將什麼齊百萬、江海潮統統都剁了。
可是他沒動,甚至換了一個更閒適的動作,道:“我倒不知,我這位蘇姨娘哪來的本事,竟然與京城大名鼎鼎的齊爺有了這麼深的交情。”
嚴正誠笑了笑,道:“這個,在下無可奉告。蕭少都不知情,我就更不清楚了。”
蕭律人淡淡的一笑,道:“請回去轉告齊爺,他若是有事相求,蕭某願意鼎立襄助,但是蕭家的字號,還請齊爺歇了這個心思吧。他若與蕭某交好,蕭某定回以十倍的真心。如果不能……”他蕭某人也不是吃白飯的。
嚴正誠也冷了臉,不再敷衍,道:“蕭少爺,齊爺可是誠意。”
蕭律人也收了笑:“誠意?他拿我的小妾威脅我,這也算誠意?公買公賣,哪有強買強賣的理?蕭家字號是我蕭家幾代人用血汗拼出來的,憑什麼要拱手送人?我不肯就範,便成了不識時務?真是可笑。”
嚴正誠起身道:“蕭少爺,嚴某勸你還是慎重的好。如果你不顧念那個病危的老女人,也該考慮到你家姨娘的安危。”
蕭律人冷冷一笑:“她私自跟人出逃,不是被逼的吧?我為什麼要考慮她的安危?就算是有危險,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即使回來,也難逃重懲。不過,我還是希望嚴先生回去代為傳個話,讓她務必回府自首。看在往日情面上,我或許還能大發善心,饒她不死,否則……讓她給她娘陪葬吧。”
談判破裂,嚴正誠拂袖而去。蕭律人盯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有本事,你們看住那個執拗的女人,別叫她出門一步。”不然的話,他們的算盤就會全部落空。
星移坐在房裡,對面坐著一個繡娘,正在教她刺繡:“對,蘇姑娘,就是這樣。你別急,等熟練了就會好了。”
星移笨拙的拿著針,笑了笑,眉睫上染了一層溫暖的顏色,流動著的,是柔和的光焰。這讓對面的繡娘閃了一下眼。
星移放下針線,笑道:“我是手笨的,拿著這細小的針,倒覺得比拿把大刀還要沉。”
繡娘抿嘴一笑,道:“蘇姑娘說笑了,不過是初時不熟練,緊張罷了。”
門外丫頭進來回:“蘇姑娘,江公子來了。”
繡娘忙站起來,給星移行禮,退著身子出去,星移轉過身,江海潮已經邁步進來了。星移不由得現出憂急之色,起身道:“怎麼樣了?”
江海潮瞥了星移一眼,坐下道:“我來十回,有八回你都不主動跟我說話,這會倒是這麼急。”
星移道:“畢竟那是我娘。”
江海潮瞅著星移,問:“你就這麼想回去?”他雖然想報復蕭律人,卻不屑對婦孺動手。可是齊爺的指示,他不好不遵。擄了星移出落葉院,她倒並無異議,一路上也很配合,省了他不少事。
這個女人不是個多話的,也不是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相處下來,他發覺她實在是一個很耐得住寂寞的人。可越來越發現,她並不如表面上那麼的柔順,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比如這次,聽說了市井閒話,便非要出去看她娘。
星移不多做解釋,只道:“我要見我娘,她身體一直不好。”
江海潮冷笑:“我不同意。”
星移看他,道:“你擄我來,不就是為了要報復他嗎?我配合你,做什麼都行,可是我要回去見我娘。”
江海潮火了:“別把我說的像個孬種,想整他我有的是耐心和手段,還用不著拿你做人質。”
星移不說話,只是很認真的瞅著他瞧。說得這麼光明磊落,為什麼不放她走?再對著這張熟悉的臉,沒有悸動,只有無耐:“海潮,人生最難得的是放下。”
“哼,放下?你真天真。我這一生,就只為著這一個目標活著了。”放下了,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