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著正廳而去。
不曾走近,就聽見有女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夾雜著什麼東西落地的怦怦之聲。
餘茗嚇一跳,問:“怎麼了?”
穆笑笑,說:“餘總管不常來,所以不習慣。”
餘茗詫異的看向穆,明知道他看不見,還是忍不住滿臉的疑問。聽穆的話外之間,這竟是常事了?
穆已經到了門口,朝著裡面高聲道:“公子,有客造訪。”
歐陽的聲音傳來,道:“進來。”
穆並不以為意,餘茗卻覺得有點難堪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裡住著的是少爺的女眷,歐陽公子是少爺的朋友,代為一解糾紛勉強說的過去,他一個屬下這時候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可是歐陽既叫他進,他也只得硬著頭皮進去。
心一橫,也當自己和穆一樣,非禮勿視也就結了。如今事情緊急,也顧不得許多所謂的禮儀。想到這,餘茗朝著穆道一聲“多謝”,大步進了正廳。
一進門,險些踩在碎瓷片上,餘茗忙挪開了腳步,往前看,只見月尚和一個奴婢模樣的女人撕扯在一起,彼此都是衣衫散亂,頭髮篷松,臉上俱有血痕。
再看一旁,立著兩個低頭呆立的婢女。主座上,就是閒坐喝茶,只管看熱鬧的歐陽。
見她進來,月尚和那女子同時停下手看他。餘茗卻挪開了視線,朝著歐陽一禮:“公子,餘茗有急事求見,能否借一步說話?”
歐陽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說:“什麼急事?是你家少爺又有什麼吩咐?”
月尚便又看餘茗,張口道:“餘茗,少爺怎麼了?”
而那婢女也同時問:“餘茗,相公怎麼了?”
餘茗原本要回歐陽的話,聽了月尚兩人的疑問,抬頭一看,立時就呆了。那說話的婢女模樣的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
月尚卻揪住紫衣的頭髮啐道:“不要臉,誰是你相公?少爺已經把你給休了,你還敢腆著臉稱呼少爺?”
紫衣也不甘示弱,反手護住自己的頭髮,一手也去抓好月尚的頭髮,道:“你才不要臉,沒有我,你能有現在?飲水思源,當湧泉相報,你就是這麼的報復我?相公一定是受了你的調唆,才會寫下這該死的休書。等他回來,我一定把你這些種種劣行都告訴他,你看他是不是還會要你?”
月尚冷笑:“盧紫衣,別在這裝無辜,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少爺,對不起蕭家的事,想一句話就都遮掩過去?少爺給你留著情面,不讓你難堪,你倒得著理了?別痴心妄想了,他要誰也不會要你這吃裡爬外,狼心狗肺的女人。”
兩人不甘受辱,又撕打在了一起。
餘茗目瞪口呆,想去拉開兩人,又覺得拉誰都不合適。求救的看向歐陽,他卻只是淡漠的,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
餘茗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現在少爺在,怕也斷不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索性閉上眼也不去理會,餘茗上前一步,堅持說:“歐陽公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餘茗真的有急事,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歐陽這才跟著他出來到了偏廳,問:“人命關天的大事?誰要死了?”
餘茗只得道:“不是……是蘇姑娘……與徐九娘分開,就再沒見到人,還請公子幫忙找找看……”
歐陽仍然用置身事外的態度輕淡的道:“蘇姑娘?與本公子有關係嗎?”
呃。餘茗張口結舌,半晌搖了搖頭,可是不甘心,說:“是朋友吧……”說的毫無底氣。
歐陽笑笑,道:“本公子和女人不做朋友。”再問餘茗:“與你家少爺有關係?”
餘茗想了想,只得再搖頭。那日少爺給了蘇姑娘賣身契,說的清清楚楚她已經是自由身了,從此之後男婚女嫁再不相干的。還有什麼關係?
歐陽笑笑,又問:“那可是與你有關係?”
餘茗臉憋的通紅,忙不迭搖頭。他哪敢攀這個關係?
歐陽笑的更是邪惡:“一個沒關係的陌生人,你叫我去救她?”
餘茗結巴了:“是沒,沒關係,可是,也有,有關係。”
歐陽耐心的問:“什麼關係?”
餘茗遲疑了半晌,才說:“大,大關係。少爺把印鑑交給了蘇姑娘,那可是少爺身份的象徵,見印如見人,少爺東山再起也就指望著它了。”
歐陽突的瞪住餘茗問:“你說的可是真的?”他也懷疑蘇星移的價值。
按理說江海潮和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