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坑?”
蕭律人沒有回無名居,而是直奔摘星樓。大喇喇下馬,早有餘茗守在門口,接過馬疆繩,輕聲道:“少爺,歐陽公子在三樓雅間。”
蕭律人嗯一聲,上了樓。小夥計在樓門口見了他,上前道:“可是蕭爺麼?您裡邊請。”
將蕭律人一直帶到雅間門口,這才躬身退下。
歐陽就站在視窗,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聽見了腳步聲,小夥計的說話聲,卻一直沒動。蕭律人進門,道:“歐陽?”
歐陽這才回頭,臉上瞬間便換了笑意,道:“你回來了?這一趟還算驚險?可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蕭律人坐下,淡然的瞥一眼歐陽,道:“你以為我是去劫法場嗎?”還驚險?
歐陽也坐過來,笑道:“不是劫法場,卻是英雄救美,美人有沒有以身相許?”
蕭律人並沒有理會歐陽的取笑,只是徑自取杯,將溫著的酒壺執起來,斟了一杯酒,沒喝,而是遞到了歐陽面前。
歐陽怔了下,臉上的笑意如同被樹葉遮住了的陽光,立時光華不再,只剩下了破碎的星光點點,再拼湊,也沒有了最初的完美。
是他做得太過於平靜和順其自然了,反倒讓蕭律人生了疑心?歐陽不得而知。如果說他最懂蕭律人,那麼反過來,蕭律人也最懂他。
他的心思動動,蕭律人是最先知道的。也就是說,他對蘇星移,壓根就沒打算放棄了?
歐陽仍是笑著,卻笑的有點心不在焉了,接過酒杯道:“這酒有什麼說法?”
蕭律人替自己也倒了一杯,朝著歐陽道:“一個謝字。”
歐陽不喝。這話裡有話,他不想問,他怕問了,就會驗證自己的想法,怕自己就沒有了強裝下去的餘地。而他,最不想的便是得之東隅,失之桑榆。
蕭律人接著道:“替星移謝的。文翰——”他的話不多,朝著歐陽一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歐陽不知道心裡是不是輕鬆了,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無聲無息的落了下去。他看了眼手裡的酒,清澈帶著咧香,入口想來也是美味。
那就喝吧。這酒是蕭律人敬的。
歐陽笑道:“我把功勞讓給你,你倒又推回來了。既是推回來了,就讓星移親自來敬酒謝我。”
他並無惡意,只是,還是要說出來。這話就是卡在喉嚨裡的骨頭,上,上不來,下,下不去。說出來,他痛快。
蕭律人淡淡一笑,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他這麼說,不是向歐陽示威。他只是單純的替星移謝歐陽。也只有親眼見過了,才會知道蘇星移把親情看的有多重。
他一直以為,蘇星移口口聲聲的說著為了蘇媽媽和蘇文翰不過是個藉口。可現在他才隱隱的覺出,是他錯了。
親情,以至於家的概念,或者說是孃親,在蘇星移心裡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蘇媽媽走了,文翰還活著,這就是蘇星移有著披荊斬棘、無上勇氣的來源。
他不敢去想,如果刑架上的那具屍身真的是蘇文翰,星移會不會當場崩潰。
歐陽將酒喝淨,笑道:“好吧,這謝字我先領了,下一回再親自跟蘇星移討更大的情份。”他看著蕭律人問:“她怎麼樣?”
蕭律人還是那般淡然,說:“還好。”
歐陽挑了挑眉。蕭律人一向話不多,多年的習慣讓歐陽可以猜測的到蕭律人的話外之音。他說還好,就證明蘇星移沒事。她沒事,那就說明蕭律人將底牌攤給了蘇星移。
歐陽不禁一笑。蕭律人這冷血冷情的人也會有這般的惜玉憐香之心呵。
歐陽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很快的道:“朝中最近會有喜事,很快會大赦天下,你的罪責可免,即日就可回京。”
蕭律人點頭。既是這樣,他便不打算再動身去北疆了。兩人又說些以後的打算,不約而同的達成了默契。
歐陽又道:“還有一件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江家別院,親自替蘇媽媽上炷香?”
蕭律人幾站是毫不猶豫的道:“要。”於情於理,他都得給蘇媽媽磕個頭。再者,歐陽此去,不是單純的去,而是蘇星移在江家身份尷尬,卑微貧賤,歐陽是想去給蘇星移當回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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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8、愛恨難辯
038、愛恨難辯
江家忙的不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