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不能。他這樣的富家少爺,銜著金勺出生,有錢有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可能容忍她這樣的一個小女人挑戰他的權威?說不定一生氣,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可是,難道今晚就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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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2、虛名(三)
星移低頭收拾著盤盞,一聲不吭。紫衣便著人去叫張媽媽和玉林來,當面囑咐了幾句,便對蕭律人道:“相公,早些歇了吧。”語氣平靜,神態自然,彷彿是在邀請他歇在自己屋裡一樣。蕭律人便點頭,說:“你也早些歇吧。”抬腳邁步朝著知心院外邊走。
紫衣行禮,起來就朝著星移道:“蘇姨娘,還不跟著相公。”
星移彆扭的應聲是,給紫衣行了禮,慢慢騰騰的出了院子。
紫衣立在門口,看著星移的身影消失了再也瞧不見,還站在那一動不動。月尚悄聲說:“少夫人,外面天涼,您還是進屋歇著吧。”
紫衣應一聲,伸手搭了月尚的手背,一抬腳,卻覺得天旋地轉,幾乎跌倒。月尚不防,被紫衣帶了個趔趄,驚叫:“少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我去請少爺回來。”
紫衣站好,伸手按住額角,淡淡的說:“不妨事,別去打擾相公。”
月尚咬唇,說:“少夫人,您的身體要緊。”那個什麼姨娘圓房不圓房,又不急在這一時,拖上幾天又怎麼了?最好拖上個幾年,讓少爺不曾近她的身就把她拋在腦後才好呢。
紫衣卻只是淒涼的一笑。她才剛把相公送到姨娘的房中,後腳就急火火的派人去找他過來,說是自己病了。這樣蹩腳的藉口,誰信?這不是自打嘴巴麼。在相公的心裡,一定會認為自己拈酸擅妒,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姨娘,這樣狹窄的心胸氣度,說不定正好給了他休妻的藉口。莫說自己病的不重,就算是要死了,她也不會去叫人求他回來。
紫衣淡淡的笑,邁步進了房門,坐下,接過月尚遞來的茶,剛放到嘴邊,忽然想到這茶,是蘇姨娘曾經觸過的,胸口裡一陣噁心,手腕一抖,啪一下就把茶杯甩到了地上。瓷片碎裂著在地上蹦跳,茶水灑了一地,在昏暗的屋裡,只看得見地上是一灘深褐色的茶漬。
茶水濺到月尚的腳面,她驚駭跳起,莫名的覺得腳面上像是被火在灼燒般的痛楚。待觸到少夫人臉上那平靜的看不出端詳的臉,在灰白的光線中若隱若現,竟然有一種惶恐。慌忙蹲下身去撿碎片,偷空用手摸了一下腳面,最初的驚駭褪去,發現不過是錯覺。茶水並不燙。
紫衣輕聲道:“茶水太燙了,我一時沒拿穩。月尚,先把燈點起來吧。”
月尚忙應著,手腳麻利的把茶碗的碎片收走,很快叫月明點了燈。屋子裡明亮起來,也照得人心裡亮堂堂的。月尚再看少夫人,還是那般的平靜溫和,彷彿剛才那模糊的猙獰只是一閃而過的錯覺。
月尚倒了茶,親手試了試溫度,再送到紫衣面前,陪著小心說:“少夫人,這茶是溫的。”
紫衣只是瞄了一眼,說:“扔了吧。這茶碗已經打碎了一個,再不完滿,不如眼不見心淨。”一如她的婚姻,也不完美了。這一切,都是蘇姨娘的錯呵。
月尚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少夫人是因為這茶碗被蘇姨娘碰過,所以才藉故找碴,想必對這蘇姨娘是嫌惡之深吧。
紫衣屋裡的燈一直亮到三更,屋外的小丫頭們早就支撐不住了,揉著眼倚在廊下,昏昏欲睡。月如悄悄過來,說:“你們兩個別在這睡了,回屋裡歇著吧。”
兩個小丫頭巴不得能走,可是不敢,面面相覷,同聲問:“月如姐姐,可以嗎?”
月如笑道:“去吧去吧,這裡有我們姐妹四個呢,你們只管去睡,有什麼事我替你們擔著。”兩個小丫頭便給月如磕了個頭,打著呵欠說:“好姐姐,我們就去睡一會,馬上就來換姐姐們。”
月尚也退下來,只來得及看見兩個小丫頭的背影,問月如:“你把她們打發了?”
“是啊,天也不早了,她們又沒熬過夜,待在這也是白受罪。”
月尚哼一聲,說:“姐姐你的心未免太慈善了,我們還沒睡,她們怎麼好偷懶去。”
月明也走過來,道:“月尚,你如果累了就去歇著吧,我和月如在這侍候就行了。”
月尚面上微微一紅。她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