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自己的耳中聽不到任何奇怪的聲音,但腦中卻是確確實實的感覺到有種奇怪的聲音從外面傳人了牢室,那是種極端矛盾的感覺,耳朵聽不到,而且又說不出來這是種什麼聲音,只是感覺到腦中傳來二陣極其不舒服的震盪。
靖雨仇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覺得有什麼可怕而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洪鐘呂的雙眼彷彿閃過了不應該有的綠色,沒有怒氣和瘋狂,像只受了傷卻又冷靜異常的野獸,不顧擋在靖雨仇身前的鐘夫人,招式狂猛無比般的撲了過來。那種架勢,看來是不顧鍾夫人的死活了。
靖雨仇一驚,開始猜想到洪鐘呂可能真的是被什麼人給控制了,接到訊號後,就會迷失理智,變得連鍾夫人的安危也不管不顧了。
暗歎一聲,靖雨仇惟有拋開手中抓著的“擋箭牌”迎戰,除非他想讓鍾夭人就此途命。
看準時機和角度,靖雨仇一劍削去,取的是洪鐘呂的臂肘處,憑籍天魔烽的無比銳利,管他有什麼硬功護體,也要叫他血肉橫飛。
洪鐘呂雙目寒光一閃,手臂平伸,臂肘處竟似反轉般的扭轉了過來,趁著靖雨仇驚訝而來不及變招的份上,重重一拳擊在天魔烽的劍刀處。
吃虧在無法兵刀脫手來化解,天魔偉在洪鐘呂的拳力的激盪下,真氣猛烈的順溯而上侵入經脈,讓他不得不運起真氣來化解,那種勉力為之的感覺難受之極。
洪鐘呂毫不停頓,毫不停留,又是一拳擊出,速度快如閃電,兩系之間幾乎沒有間隔。
靖雨仇不敢再硬接,向旁急閃,百忙中還把已經處在洪鐘呂拳力範圍內的鐘夫人也拉出了對方的氣機圈子。
拳風激盪過處,鍾夫人的飄飄長髮被波及,無數的斷髮一時間在狹小的空間中飛舞。而鍾夫人的臉上則寫滿了驚駭,眼中露出了恐怖的神色,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靖雨仇心中一動,順手再解開了她的一個|穴道,讓她能夠呼喊出來。
“阿鍾!你……是不是被……納!呃……”鍾夫人張開喊出一句話,卻在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急忙收口,像是有什麼忌諱無法說出口一樣。
靖雨仇心中疑心大起,鍾夫人的這種反應,無疑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洪鐘呂的背後是有人控制的,同時這也是個最壞的情況。不過靖雨仇注意到,在鍾夫人叫出聲音的同時,洪鐘呂的動作明顯是停頓了一下,顯然對於外界的刺激也並不是全無反應,至少是對鍾夫人的聲音還是有所感應的。
重重的理了一把鍾夫人,準備讓她痛叫出聲。而鍾夫人雖然身有武功,但已經盡數被靖雨仇所封住,此時與尋常的婦人無異,這一下內勁直透經脈,要不是她極力忍住,就要發出痛叫聲了。
沒有了熟悉的聲音引回理智,洪鐘呂又恢復了那種瘋狂的狀態,雙拳如車輪般輪流飛舞,拳拳要將鍾夫人和靖雨仇一起打成肉泥的架勢。
靖雨仇苦嘆一聲,不想再逼迫鍾夫人這個性格剛硬的婦人,他隨手將她推往一旁,準備和洪鐘呂來個正面的以硬碰硬的較量。
不過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儘管靖雨仇身法如風,逐一躲開了洪鐘呂的鐵拳,但從鐵拳砸上牆壁,四周那紛飛的碎石看來,洪鐘呂此時的拳力之重,是萬萬不能在正面承受一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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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鐘呂口中呼嘯連連,手上半點不停,一拳快似一拳,一拳重似一拳。這間牢室能有多大,儘管佈置遠遠好於普通環境惡劣的牢室,但畢竟不是個適合於打鬥的所在」口之洪鐘呂瘋狂的進攻實在是讓人有些應接不暇,靖雨仇一個疏忽之下,肩頭被拳風帶了一下。
雖然只是微微的帶了一下,但拳勁卻透體而入,讓靖雨仇胸口鬱悶,難受非常。知道再這樣打下去絕對不是辦法,靖雨仇忽地停止滿室飄動的身形,腕上鋒利無匹的天魔烽也捨棄不用,以拳勁和洪鐘呂做正面較量“嗯,好重的拳力!”兩股真氣猛然相撞,靖雨仇只覺得骨頭縫隙間都似乎被震盪得隱隱刺痛。按理說洪鐘呂應該亦是同樣難受,不過看他那種瘋癲的樣子,可能早巳經渾然忘記了疼痛吧!
受到靖雨仇拳勁的阻擊,洪鐘呂流水般的勢頭停頓了—下,儘管他可能已經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而顯{ 導真氣比平時狂盛了許多,但畢竟是在靈敏度上也是遜色了平日裡一籌:趁著地微微停頓的空隙裡,靖雨仇雙拳齊出,二指隱含著“嗤嗤”做響的氣勁,直插洪鐘呂的雙目。而下方亦同時踢出一腳,取的是洪鐘呂的下體部位,只看到那種足尖半點不顫,迅捷有力的模樣,就知道如果洪鐘呂下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