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在隔過去不到幾丈的地方。不知為何,靖雨仇忽然覺得手心彷佛滲出了汗水,好像即將面對的事物會帶給他前所未有的衝擊,但卻又是令他分外向往的衝擊,那種期待和惶恐的感覺一直交織在心頭。儘管周圍環境乾爽,並沒有半點潮溼,但彷佛還是有潺潺的水滴聲傳來。或許這是錯覺,但一種奇特的“啪啪”的聲音卻是持續不斷的響起。
小心翼翼的轉過門邊,另一間大開中門的牢室出現在眼前,一道人彬正坐在其間,寬寬的肩頭正好背向著門口的方向:靖雨仇忽地身上冒出冷汗,剛才一段時閒的肉慾橫流中,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隔壁居然有旁人的存在,如果此人是敵人的話,相信現在自己武霸江湖原創小說系列已經把性命丟掉了,對於—個武功好手來說,這樣的失誤實在是有此一致命,只是……只是……這個背影看起來卻是眼熱得很。
寬寬的肩頭,彷佛可以承受大山的擠壓,望之有如巍峨的絕峰,使人景仰。
“這是……”靖雨仇忽然目瞄—亮,他認出眼前這人到底是誰了。
“小兄弟別來無恙啊!”那人徐徐的轉過身來,露出了雖然平凡卻又讓人能過目不忘的臉來。也露出了身前正在忙活著的活計,一堆小小的炭火,灼烤著有些分量的烤肉。
“屈喇中看娥眉細,何曾試看比天高!”名滿天下的四大宗師之一的江瀾滄,靖雨仂笫二次與他照面了。
靖雨仇從心底湧起崇敬之情,雖然僅僅是見過簡簡單單的一面,但對方的生平事蹟、與天試比高的巍峨氣質,無不深深的吸引著,讓他將之列為敬慕的物件。
“江大俠……”靖雨仇只說出幾個字,江瀾滄便擺了擺手,笑道:“小兄弟又效仿那種俗禮,這裡恰好有酒有肉,正可以補充一下你適才消耗的體力!”說著江瀾滄還向地擠擠眼睛,那種動作充滿了揶揄感。
儘管以靖雨仇的臉皮之厚,在這絕代高手的調笑下,還是不由自主的臉上紅了一紅,他訕訕的笑了起來,只不過是尷尬的成分居多而已。
江瀾滄拍拍旁邊示意他坐下,然後這才悠悠道:“年輕人快意恩仇,放手行事,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小兄弟何必介意太多!”
靖雨仇噓了口氣,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在那鍾夫人的身上有不妥之處,而且硬上她的時候那種歡浪的聲音一定是已經傳到江瀾傖的耳中了,如今立刻與江瀾滄面對面,這無無論如何也讓人有些尷尬。
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情,江瀾滄笑了一笑,遞過酒壺,拍拍他的肩膀,“閒話少說,先吃喝他孃的一頓再說,餵飽肚子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靖雨仇也不再做其他的念頭,先放開肚子大快朵頤再說。
左手撈到快烤到焦黃的燒肉,配合著右手的酒壺,一口肉香濃郁的燒岡,一口味道深長的美酒,兩人吃得有滋有味。
靖雨仇摸去嘴角的酒澤,讚道:“大俠……呃……大哥的手藝果然出眾,以後如果不再行走江湖的話,完全可以開間烤肉的店鋪,相信一定可以日日客盈!”
江瀾滄猛灌兩口酒,哈哈大笑起來,“那樣的生活倒也有趣,以後有可能真會出現這種情況,到時候大哥會請你和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們來我的店裡微小二,美人俊男,生意—定興隆!”兩人相視而笑。,江瀾滄大手—伸,點燃於牢室內的小小髯火立時熄滅,同時一絲熄滅後的青煙也無,就是大桶冷水澆過之後也無如此的乾淨俐落。江瀾滄拍拍手,就這麼粗魯的把滿是油脂的手掌在衣服上抹過,完全是一副市井粗^的樣子。不過在靖雨仇的眼裡看來,江瀾滄的整個動作好像是有意為±,每個動作的速度和方位,都是渾然天成、無懈可擊。
“如果把這些動作擴大開來,或許能創出套高明的擒拿手法!”靖雨仇口是想道。
看到靖雨仇有會於心的模樣,江瀾滄微微而笑,緩緩道:“你知道川刁的鐘夫人是什麼身份嗎?”
“呃……啊?”靖雨仇為之一愣,不明白江瀾滄怎麼會說到這個,他搖頭表示不解。
江瀾滄再喝口美酒,抬起酒壺到嘴邊後卻發現半口之後就再也沒有酒液流下,略微的搖一搖,壺裡半點的聲音也沒有。苦惱的嘆氣一聲,江瀾瀾手一抬,酒壺劃出道曲線,直接嵌在了牢室側面的牆壁上。靖雨仇抬眼望去,才發現牢室側面的牆壁上,嵌滿了無數的酒壺,想來這都是江瀾滄所“努力”的結果。
瞄一眼牆壁,江瀾滄笑道::“三百六十一個酒壺—這是我三個月以來所努力的成果啊!”看到靖雨仇仍目瞪口呆妁望著牆壁,江瀾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