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靖宇仇的刀勢猶如驚濤拍岸,那麼金佛陀的拳勢就像龍捲風般狂暴,雖然靖宇仇看得出金佛陀的這一拳應該並不算是到家,如果這種功夫使到極致,估計可以把自己完全打得粉身碎骨,不過即使是金佛陀以這並不算成數老練得一拳擊出,他也是覺得相當的難以招架。似緩實快的拳勁攻來,捲起的氣流漩渦將他完全的包裹進內。
儘管似在如此情況下,靖宇仇也忍不住心中讚歎,金佛陀的這一舉,單從技巧而言簡直可以說是奪天地之造化,不過當然那是指這拳法的實際使用者而言,以金佛陀而論,以他本身的功力而論,他這一下也只是發出這招拳法的兩三成威力而已,如此來反而給了靖宇仇機會,其實勉強使出這樣強橫的拳法,根本不是金佛陀所能承受的,效果反而不如使用自己的拿手功夫來得好。
靖宇仇睜大雙目,髮絲順著風向後飛揚,虹刀爆出萬千光華,正是一記“浪刀斬”,取的正是金佛陀拳勁中最強的一點,他要以強破強,試一試這一招的威力。
兩人一沾即走,完全沒有半點以硬碰硬的聲勢。
金佛陀面色忽地變得蒼白,旋又回覆了紅潤的顏色,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使人知道他必定受了頗為嚴重的內傷。靖宇仇則嘴角淌血,頭髮散亂,看起來十分狼狽。
表明看去吃虧的大小很明顯,不過靖宇仇知道對方所受的傷遠重過自己的,但話說回來,金佛陀的這一舉動的確了得,要不是他駕馭不了這奧妙的拳法,自己說不定根本傷不了他,說到底,金佛陀受了如此重的傷,有一大半的原因要記在受到他自己拳勁反衝,反而傷及自身的帳上。
金佛陀目光兇狠的盯著靖宇仇,一言不發的快速後退,轉眼間肥胖的身形就消失在樹林中。
靖宇仇知道這個仇可結大了,說來還真是倒黴,毫無理由就結了個這麼難纏的傢伙,而且這金佛陀據說擅長追蹤之術,看來今後的幾天,說不定他會象個掉靴鬼般跟在後面,與自己纏個難分難解。這一切的根源,全部是蘇寫意這個小妖女惹起的,待會看來定要給她個好看才是。
片刻間靖宇仇就追上了二女,解忻怡不懂金佛陀的厲害之處,總覺得自己的輕郎是世上最厲害的人,所以在欣喜之餘,並未對他的輕鬆歸來表示驚訝。而蘇寫意則略為驚訝的盯著靖宇仇看了一會兒道:“看不出你還蠻厲害的!用火攻對付身穿避火衣的金佛陀也能全身而退!”
靖宇仇險些氣斃,怒道:“你明知道他身上有這個東西還不提醒我?”
蘇寫意毫無愧色的道:“我忘了!要知道,女人對於某些事情,是很容易記性不好的。”
靖宇仇為之氣結。
解忻怡以略帶責備的語氣道:“寫意!這就是你的的不對了,即使是阿仇不怕那傢伙,這些也是要告訴他的,是不應隨便忘記的噢!”
蘇寫意攀著解忻怡的玉臂,可憐兮兮的道:“可是……可是人家肚子餓了嘛!所以才忘了的,寫意不是故意忘記說的啦!”
可愛的小妹妹情狀很快就把解忻怡哄得忘記了這個話題。蘇寫意揹著解忻怡得眼光,向靖宇仇送上了一個挑釁的得意甜笑。
靖宇仇怒瞪了她一眼,開始思索關於這個比金佛陀更難纏的小妖女的來歷。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蘇寫意一定是魔門中人,而且地位還相當高,不過她這樣纏上自己和解忻怡的目的實在是無法瞭解,不過她的目標應該還是自己,是為了《魔典》,還是為了《水經集》?最讓人頭疼的是,這個小妖女時刻以美麗的義姐為擋箭牌,讓自己也在她的設計下,被迫和金佛陀連打了兩次,次次不情願,而又次次不得不為之,歸根結底,俠義心在作祟。其實自己更多的傾向於邪派而不是正派,不過在美麗義姐的軟語懇求和崇拜的目光下,連續兩次做了冤大頭。可見,俠義心是要不得的,這個東西只會讓人縛手縛腳的。
靖宇仇瞥了蘇寫意一眼,當前對於她的最大障礙,還是這美麗的義姐,不過自己對付她的方法可是多種多樣了,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時機,而金佛陀估計在一兩個時辰內,是不大可能追得上來的了。
翻過這座山,山腳下赫然可看到一個不大的水潭。
解忻怡和蘇寫意歡呼一聲,催促著靖宇仇加快腳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水潭邊。
水潭不大,而且並不是很深,但卻是清澈見底,偶爾有幾條小魚遊過,在水面上劃出了幾圈波紋,蕩起層層底漣漪,波光粼粼就是這個樣子了。
看到如此清澈底潭水,解忻怡歡叫一聲,伸手下去試了試,忽然轉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