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衝去。
梁若行趕忙趕上去,拉住已經失去了平衡的安娜,可就在這個時候,大腦突然傳來一陣眩暈,竟不由自主地跟著安娜就要滾落下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梁若行感到自己踩到了實地上,心中一喜,穩住了身形,茫然地抬頭向四周看去,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安娜的臉上會那樣茫然,同時還掛著幾絲悲傷與懷念。
眼前的景象已經不再是剛剛那個充滿了陰森鬼氣的校園了,而是回到了他們的家鄉,回到了自小就和師傅生活在一起的小院子裡,這裡山清水秀,風和日麗,師傅,此刻或許叫姥姥更加親切些,她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看不出任何高人的風範,只是一個年逾花甲的慈祥老人,頭上早已被白髮覆蓋。
梁若行拉著安娜一步一步向屋子裡走去,這不再是他們平時訓練的地方,不再是嚴肅的師門,這裡是他們的家,一個溫馨幸福,充滿了關愛的家,這裡有的是歡聲笑語,有的是甜蜜幸福。梁若行和安娜彷彿聞到了鍋裡飄出的菜香,讓他的肚子竟不知羞地咕咕叫了起來。
“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綴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懷想,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踩著薄幕走向餘輝,暖暖的澎湖灣,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回家的路上,澎湖灣澎湖灣,外婆的澎湖灣,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不知為何,梁若行此刻竟然想起了這首專門常給外婆的歌,不自禁地輕輕哼唱了起來,眼淚早已模糊了雙眼。再看安娜,早已控制不住地痛哭起來。
反倒是梁芳此刻最為鎮靜,並沒有因為梁若行與安娜的失態而有所變化,就像一個一直照顧著兩個人的慈祥老人一樣,帶著慈祥的微笑,和藹地說道:“孩子們,在外面玩了一天,餓了吧,該吃飯了。”
“是,姥姥!”梁若行和安娜帶著哽咽齊聲答道,歡快地做到了飯桌前,看著姥姥從鍋裡一樣樣拿出剛剛做好的菜,然後像個惡狼一樣狼吞虎嚥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了!”梁芳心滿意足地看著這兩個孩子,伸手飽含深情地撫摸著他們的頭,“今天可是你們兩個的生日,可惜姥姥老了,幹不動了,要不然就給你們倆好好做一桌好吃的。”
梁若行和安娜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吃著,這一刻他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靜與祥和,放鬆,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從升入大學以來,每一天他們都在奔波,好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真好,可是姥姥的手,為什麼這樣冰冷呢?
“好了,孩子們,現在我們該走了!”看著這兩個孩子如風捲殘雲般消滅了一桌的食物,梁芳滿意地站起身,拉起了他們的手。
走?去哪裡呢?梁若行心頭一陣懷疑,但只是一瞬間,便順從地任由梁芳拉著他們的手,向外面走去,假如梁若行此刻沒有回頭,或許他們就這樣帶著快樂走了,可偏偏梁若行就在這個時候回了一下頭,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正安靜地躺在那裡,這是怎麼回事?姥姥手的冰冷,之前在學校裡的陰冷,等等,不,這絕不可能,他們在一瞬間跨越了千里,而且,姥姥早已經去世了,為了維持這個校園的陣法,她耗盡了自己的全部精力,不惜使用了多種禁術,死後都已經被打入了黑色奈何。
想到這裡,梁若行放慢了腳步,帶著淚光看著自己的外婆,“不,姥姥,我不能和你走!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梁若行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但那幾聲喊出來依然聲嘶力竭。梁芳一愣,“孩子,你不覺得累嗎?跟我走吧!”
梁若行依舊搖著頭,“不,姥姥,我們早已經天人兩隔,對不起,姥姥,對不起!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散!”空著的手迅速地接著法印,猛地打在了梁芳的身上,毫無準備的梁芳在這權力的一擊之下轉瞬化為烏有。只剩下安娜和梁若行痛哭流涕,傷心欲絕。
然而傷心畢竟只是暫時的,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收拾了情緒,梁若行扶起自己的妹妹,看到她的眼中也充滿了堅定的神色,是的,雖然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會出現這樣的幻覺,但這幻覺並沒有讓他們意志消沉,反而激起了他們心中更加強大的鬥志!安娜輕輕地點了點頭,雙手捏了一個怪異的法訣,雙眼在一次變得猩紅,校長重新拿回了對安娜身體的控制權。
“校長,我現在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收到訊號之後,你就可以發動陣法,還這裡一個安靜!”梁若行堅定地說道。
校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