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錢鏢射向冷華堂的手腕,他不得不收回給劉姨娘塞藥的手,但他的另一隻手卻只是在劉姨娘身上輕輕一拍,人也跟著縱身躍起,向窗外逃去。
飛身進屋的人竟然全是宮中侍衛,他們自各個方位擋住了冷華堂的去路,哪裡容他逃走,但冷華堂實在功夫了得,不過幾個回合,便擺脫了那些侍衛的糾纏,逃出屋子,但人剛剛落到走廊處,立即上來一群侍衛將他團團圍住,他見勢不妙,自腰間拿出一顆彈珠向地上一摔,頓時黑煙瀰漫,人們被煙薰得睜不開眼,等到煙霧散去時,冷華堂已然不見了蹤影。
太子和白晟羽,冷華庭自暗處轉了出來,看到此種情形,婉惜不止,冷華庭一掌拍在輪椅上,怒道:“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手裡竟然有西涼的煙霧彈,竟然又讓他逃走了,真真好不氣惱。”
“小庭何必氣惱,他的真實面目已然揭開,我立即派追捕於他,明日上朝,你儘管向皇上奏明便是,該你的東西,這次一併要全部還給你了,我和白大人都可以為你作證的。”太子聽了安慰他道。
話雖如此,冷華庭還是氣,沒能親手抓那個畜牲進朝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去揭露他,心裡很不暢快啊。
“呃,四妹夫,你邀我們前來賞月,今兒這月色可真是與往日不同啊,的確是人間美景啊,好看,好看。”白晟羽笑著拍了拍冷華庭的肩膀,推了他往屋裡走去,“善惡到頭終有報,小庭,他如此喪心病狂,連生身母親也能下殺手,這樣的人,終會自食惡果的。”
正說著,一名侍衛來報:“稟殿下,屋裡的那個女人身中劇毒,只怕不行了。”
太子一急,大步向屋內走去,白晟羽也推著冷華庭跟進,劉姨娘臉色鳥青,神情痛苦,一看便是中毒的樣子,太子看到地上滾了一粒藥丸,奇道:“小庭,你分明已將那藥丸擊落,她是如何又中毒了的?”
“毒針,定然是施了毒針,就如我爹爹身上中的毒針一樣,那種毒針殺人於無形,無聲無息,我三叔也中了此針,都是這個畜牲下的手。”冷華庭恨恨地說道。
“真是禽獸不如,他真如你說的,殺父弒母了,可憐的小枚,怎麼會嫁了這麼一隻禽獸啊。可惜讓他跑了,不然,我真的要替小枚教訓他一番才好。”太子喟然唏噓,扼腕長嘆道。
“殿下不用可惜,這個畜牲在此,你想如何教訓都行。”這時,窗外傳來簡親王清朗的聲音,他身形矯健地提著個人影大步走進屋裡,隨手一扔,將手中之人丟在了地上,對太子說道。
太子等人定睛一看,地上之人果然是剛剛逃走的冷華堂,不由大喜,驚奇地看向王爺,王爺眼中閃過一絲苦澀,臉色羞郝,垂了眸道:“臣糊塗,竟然被人蒙敝了幾十年,害苦了庭兒啊。方才你們來捉拿他時,臣便守在屋頂,就是防著這廝用這一手,他是老二一手教出來的,老二的鬼域技倆他學了個十成十,臣先前見老二用過這一招,料定了他逃離的方向,於是,手到擒來了。”
太子聽得也是微微嘆息,勸道:“王爺還是要放開心懷,不要太過自責,此等賊人太過狡猾,又善於偽裝,令人防不勝防啊。”
冷華庭冷冷地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冷華堂,見他一臉的痛苦和憤恨,四肢都在不停地發抖,抽畜著,眼睛卻瞪得老大,正怨毒地看著王爺,他不由冷笑道:
“爹爹不過給你用了分筋錯骨手而已,還沒有廢掉你的四肢呢,放心,暫時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一會子等忠林叔來了,我也給你喂些毒藥,讓你也嚐嚐有如千萬剮,骨頭寸斷般的痛苦,我受了六年,你也不會少受一點。”
冷華堂聽得驚懼莫明,顫了聲道:“小庭,為何對我如此狠心?當年,若不是我,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你……就不肯放過我一次麼?”
冷華庭聽得氣急,大怒道:“住口,你這隻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敢提當年……再說一句,我便真的讓你凌遲你。”
冷華堂聽了嘴角卻是勾了一抹笑來,眼睛悠悠,似乎在回憶某個甜密的過往,好半晌才幽幽地說道:“我當小庭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原來,你是有感覺的,小庭……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的,真的不想……”
冷華庭再也聽不下去,他氣得雙目赤紅,一揚手,一枚錢鏢便擊向冷華堂的嘴巴,頓時血濺如飛,冷華堂滿嘴是血,他卟的一聲,吐出幾顆血牙,眼神也變得陰狠起來。
卻是很識時務的不再說話,怕更惹火了冷華庭,他會受更大的痛苦,如今,他已是萬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明著是個局,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