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了事實,所以,他最怕的就是有人說他害了小庭,怕人來揭他這個瘡疤,如今王爺一語道破,便讓他有若瘋狂一樣,失去了理智。
“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就拿你沒辦法嗎?哼,似你這等陰狡詐之徒,怎麼能接替世子之位,你別將簡親王府祖宗基業都敗掉了,讓我到地下去,無顏面見列祖列宗,哼,明天我就上朝,請求皇上更改世子繼承人……”王爺鄙夷又絕望地看著冷華堂,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哀傷,恨不能親手掐死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不可。
王爺話音剛落,冷華堂突然便欺身而上,一記手刀便砍向王爺,王爺又驚又怒,沒想到他敢對自己動手,隨手一掌便拍向他的胸口,但誰知,冷華堂那一記手刀不過是個虛招,他大膽的迎胸而上,任王爺那一掌生生地打在他胸前,也不再出招,只是雙手向王爺那擊來的手掌握去,他隨即一口鮮血噴出,王爺微怔,手猝不及防便被他握住,頓時身手一僵,直直地向後倒去。
冷華堂見了緩緩擦乾自己嘴角的血跡,垂眸看了一眼王爺,眼裡閃過一絲沉痛之色,他慢慢地蹲在王爺身邊,輕輕抹去王爺臉上被他濺到的血跡,哽咽著說道:“父王,為什麼你總這麼偏心呢,為何你就是不喜歡孩兒呢,難道,嫡庶之分就如此重要嗎?兒子不想害你的,真的不想啊,兒子還想到南方為您排憂解難呢,可是,你太傷兒子的心了,您怎麼能說兒子害過小庭呢?您不知道小庭對兒子來說有多麼重要嗎?我不會害他,我只會保護他,他身邊有太多討厭的人了,我只是想弄走那些人而已,父王怎麼能說我是害他呢,我是在幫他啊……”
他越說越瘋狂,看著如熟睡一般的王爺便痛苦失聲,良久,他才緩緩起身,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身在何處,忙回頭四顧,發現自己正好在假山後,後面是人工湖,前方被假山擋住,跟本沒人看到這邊來,不由一陣慶幸,不過,他還是很小心地飛身掠起,在假山上向四周看,沒看到半個人影,不由鬆了一口氣,將王爺的身子挪到現眼一點的地方,便消消地潛走了。
錦娘帶著貞娘去了王妃院裡,而冷華庭就帶著白晟羽去了王爺書房,但在王爺書房裡並沒找到王爺,倒是跟著的長隨正在書房裡整理書籍,看到冷華庭過來,很是詫異地說道:“咦,二少爺,方才王爺去你院裡了呀,說是找你有點事,他沒讓奴才跟過去,你怎麼又找到這裡來了?”
冷華庭聽得一怔,暗想可能是錯過了,便沒往心裡去,只是笑笑對白晟羽道:“父王沒在,一會我看見他了向他轉告你的問候就是,要不三姐夫你就留下用飯吧,用飯時,父王必定會回的。”
白晟羽聽了就附低頭,眼裡閃著有趣之色,說出來的話卻讓冷華庭腦火得很:“算了,飯我還是回去吃吧,只是給你推個輪椅,我身上就被戳了好幾記眼刀,若再陪你用飯,呀呀呀,我怕會被就地處置了,唉,小庭啊,你真的是太妖孽了,就是姐夫我,看著也會犯痴的。”
冷華庭聽氣得就要找東西砸他,白晟羽早有準備,身子往後一退,滑出好幾米遠,一臉的憊賴和壞笑,大聲嚷嚷道:“別啊,姐夫知道你最愛砸人,姐夫可是要成為你班底的第一人,要為你做好些事的,你可千萬別砸壞了我的腦子啊,我的腦子裡可裝了不少好東西呢。”
冷華庭聽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明明是個儒雅又灑脫的人,偏生喜歡裝寶逗樂,不過,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也必定會少些憂愁,多些歡樂啊。
等貞娘拜見完王妃,白晟羽和貞娘便一同告辭離開了,因著過幾日便要出遠門,王妃著實很是不捨,便留了錦娘和冷華庭兩小夫妻用飯,但到了飯時,王爺還沒有回來,王妃便使人去請,但在王爺平日裡常去的幾個地方找了很久也沒找著,王妃便有點急,看著飯時都要過了,便讓錦娘和小庭先吃著,心裡卻暗忖,王爺是怎麼了,明明說好了這幾日要在家裡好生陪陪自己的,怎麼到了飯時,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到哪裡去也不支會聲。
王妃心裡賭著氣,和小庭夫妻一齊用著飯,冷華庭突然便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又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正悶聲吃著,果然沒多久,就有小廝急急來報,說王爺暈到在人工湖處不醒人事,小庭聽得一震,二話不由,推著輪椅就往外跑,錦娘一見便提了裙追了上去,在他身後推著,只走到院外,就見冷華堂已經背了王爺正往院裡而來,他不由皺起了眉,眼光凌厲地看向冷華堂。
冷華堂一臉是汗的將王爺背進了屋裡,王妃看了急得臉都白了,手也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錦娘忙吩咐人去請太醫,冷華堂將王爺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