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了,以至於他說完時,頓時陷入一片奇異的沉默中。
“媽。”歐陽少捷怯怯地叫了聲,自己打破沉默。
“好,你做得很好。”歐陽夫人總算開了口,語氣卻滿是諷刺。
“媽。”歐陽少捷求饒地低喊:“我知道你很愛翎翎,但是齊藤先生也很愛她啊!”
“你的意思是說把翎翎還給他本來就是應該的,是不是?”她平靜反問,語氣卻是十分威嚴,“我問你,你怎麼知道翎翎的確是他的女人,是他拿出什麼證據,還是翎翎自己承認了?”
“這……”他語塞,他並沒有想到這麼多。
“提不出證據是不是?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我早就知道現在的翎翎不是原來的翎翎,但是既然我當初認她做我的女兒,她就永遠是我的女兒!”
羅莎聽到此,喉嚨一緊,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翎翎,別哭。”歐陽夫人摟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兒,果決地道:“除非你自己願意,否則誰也勉強不了你!”“媽。”歐陽少捷說得極為婉轉,“我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有個圓滿的結果,翎翎仍然是你的女兒,永遠都是。但是我們也得給齊藤先生一個交代,他也痛苦了五年。”
“什麼叫作圓滿的結果?你自認為圓滿,有沒有問過翎翎的意見?別說她現在沒有恢復記憶,就算恢復記憶了,她也不見得願意回到齊藤真逸身邊。你把她當商品,跟齊藤真逸私下交易,有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她是人,不是商品啊!更何況,她當初為何跳海,你不是不知道原因,你忍心再把她送回去?”
歐陽夫人咄咄逼人的話語,讓歐陽少捷幾乎無法招架,他不能跟她激辯,那隻會火上加油,因此他只能很委婉地這麼說:“我是覺得齊藤先生跟翎翎之間的事,因為當時我們並不在場,所以不便多加置詞。”
“那好啊!反正事實真相不能光聽單方面的說法,等翎翎恢復記憶,再讓她決定要不要跟他回去;在她還沒有恢復記憶之前,誰也不準勉強她!”
“可是——”
“你哪來這麼多的可是啊!”性急又好戰的歐陽夫人最受不了這種懸而不決的局面,“這個家還是我在當家作主吧,我說了就算!”
歐陽少捷不敵母親的固執,只好求饒地看向舅舅莊軒,畢竟當初把羅莎當成歐陽少翎一事,他也有參與。
可是不管他們母子激戰得快把屋頂掀過來,莊軒就是有辦法在天塌下來之前,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你倒是說話啊,弟弟。”歐陽夫人也同樣受不了他隔岸觀虎鬥的樣子,“你給我評評理,少捷這樣做對嗎?把自己的妹妹平白無故地送給別人,你說說看,這像話嗎?”
“拜託,什麼平白無故?她算是人家的妻子耶!”歐陽少捷不平地辯白。
“妻子?”歐陽夫人尖銳地質疑,“他說你就信啊?今天若是阿貓阿狗來說你是他兒子,你是不是也要認呢?”
歐陽少捷快受不了,可又不能不捺著性子跟母親解釋:“媽,你看你說到哪兒去了?”
“弟弟。”她轉頭,發現莊軒根本不打算理他們,徑自拿著他的古玉把玩著,歐陽夫人一把搶過,“我說是古玉重要還是翎翎重要啊?”
“小心!”莊軒提心吊膽地看著在歐陽夫人手中的玉,“那可是漢朝的寶貝耶!”
“這種東西跟我的寶貝女兒比起來算什麼?”歐陽夫人用玉指著莊軒,“我鄭重地警告你,你不準幫少捷,你要多說一句話我就掉你一塊玉,看你有多少好東西讓我摔。”
“姐,你這……你這根本……”
“根本怎麼樣?”歐陽夫人先聲奪人,理直氣壯,“難道你也贊成把翎翎還給齊藤真逸?你跟少捷同一陣線?”
“不是啦,我是說你先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現在可好,姐姐的矛頭指向他了,“大家都知道你很疼翎翎,但是,別人的心情有時候你也得稍微考慮一下,齊藤先生找她也找得很辛苦……”
莊軒稍頓,仔細觀察自己姐姐臉上表情的變化,她的火山脾氣說爆發就會立刻爆發,因此他的遣詞用字都得萬分小心,一個不當,他這小小的窩就會被她給拆了。
“繼續啊!”歐陽夫人不耐地催促著。
“我是說,這凡事總有個商量餘地,我們先跟齊藤先生商量,先研究出不傷害彼此的方法,再慢慢讓翎翎熟悉他,熟悉了以後呢,再來研究如何讓翎翎儘快恢復記憶,然後呢……”
“停!”歐陽夫人受不了了,“好,你總算說到重點,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