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身體卻如煙般消失了蹤影。
如果說殤獸的速度是音速的話,那麼涅世的速度就是光速。
在殤獸的利爪剛剛抓下的剎那,一道含滿血腥的黑色流光劈刺向它的腦袋,逼得它不得不迅速退飛到半空,而它面前已經憑空浮立著一個身著藍色賽服的渺小身影。
其實那道身影算是很高挑的,足足接近兩米,但和近十米高的殤獸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藍色身影雖是渺小,身上躥起的死黑之氣比之殤獸卻更加血腥,死黑氣流毒蛇似的緊緊環繞著他的全身,也環繞著他右手中握著的漆黑巨劍上,藍白的電光在劍身上嗤嗤的急速流竄,晦澀無光的長長黑髮沉沉垂拽於膝。
陰殘森冷的氣息逐漸瀰漫在空氣的分子中,威壓著每個生靈脆弱的神經。
“他是──”國王大駭,額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有預感,這恐怖的身影若是想要摧毀這個賽場也將是易如反掌。
悟眉間的憂思卻瞬間消失,他摟著懷裡因恐懼而不停顫抖的小人兒但笑不語。
“悟,那道血腥的死黑身影不會傷害我的,對嗎?”看見悟臉上的凝重化成了淺笑,蘿莉顫抖的身子逐漸止住了,她抬起頭仔細看著空中的藍色身影,喃喃道,“那感覺很……熟悉。”
“是一搭二那把怪異的武器!”尼維介面肯定道。他和影子衛隊們在三月空間都親眼目睹了兩道氣流是如何保護一搭二的,其中就有一道含滿血腥的陰殘死黑之氣。
“只是,這把武器何時會化形了?”霍比肯疑惑道,“化成|人形的感覺比原形還糟糕。”說完忍不住又是一個冷顫,那武器的殺氣太重了。
“小鮑主啊,那就是兩萬年前的絕世殺戮武器涅世啊??”悟撫著蘿莉的頭髮,嘆息著吐出石破驚天的秘密,“即便被封印,但涅世還是經過了兩萬餘年的休養,五芒血陣中的殤獸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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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傢伙不太像會救人的。”弗雷迪仰頭看天,第一次看到有生物把陰殘森冷發揮得那樣淋漓盡致,與其相信這樣一個殺戮的武器會有善心救人,還不如相信自己明天就能達到神量級。
“是啊,他不是守護武器,但他的契主卻要救你們呢。”悟如羊脂白玉雕琢的手指向觀眾席中,淡淡道,“你們看,剛才殤獸攻擊的正是御廚房的位置。”
“難怪──”國王這才恍然大悟般,道,“你會讓我同意御廚房與洗衣殿的僕傭來賽場臂戰的請求。”
悟微蹙眉間,“其實有小蘿莉和影子衛隊也足夠了,讓他們來只是加重了砝碼而已。”
大神官不愧是大神官,果然是最高階別的腹黑頭頭。
周朝的生物無不對他投以崇拜的眼光,蘿莉公主的眼中還閃動著顯而易見的愛慕。
不知道童話如果得知自己被絕色大神官如此算計後,對美男的印象會不會徹底破滅。
桀桀桀桀,殤獸嚎叫著,從五芒血陣中暴射出數道紅光,彙集在它的背上,它血紅的身體越來越紅,最後竟紅到發黑,血腥的氣息不再往外擴散,而是緊緊裹住它的身體,漸漸化成了堅硬的暗紅色鎧甲。
“呼──”它突然張口對著涅世噴吐出一股強勁而血腥的紅色液體。
涅世不避不閃,任那股液體全數噴染到身上,還小心地不讓一滴液體有機會滑落到下方。
鱉異的事出現了,噴染在涅世身上的血紅色液體宛似碰上了吸收力極強的海綿,竟一點一點地浸潤到他的身體裡,死黑之氣的血腥更勝,更加悚動恐怖。
“哈哈哈哈哈”半空中傳出陰殘森寒得像是從地獄最深處爬出的猖狂笑聲,聲聲直催人心,“殤獸,你不知道本武器天生就是殺戮之器嗎?噬魂朽骨的毒血對本武器來說不亞於最好的飲料。”他伸出灰色的舌尖舔著唇邊的殷紅,陰殘的薄冰重瞳浮動著幽幽紅光,“這上古的殘血很美味,不過你身上新鮮的血液更符合本武器的胃口。”
“一搭二,你確定你的武器是去救人,而不是給人留下永久的噩夢和無法痊癒的心靈創傷?”終於回過神的女媧低著頭,蜷縮在流納的懷裡說得狠絕。
現在她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那哪是人的聲音,那分明就是地獄惡鬼的殘叫,不,比地獄惡鬼還要驚悚得多。悄悄斜眼瞥了那頭應該是戰麒的騎獸一眼,同樣是傳說中的生物,這個一身殺氣雖然也是可怕得!人,但閉上眼睛,光聽聲音還算是一種絕佳的享受。
物種不同,差別會有那麼大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