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忍不住爬上了一棵最矮的白樺。
李多在樹下有些擔心,一個勁兒勸我下來,而我也知道,萬一真的是孩子的屍體,我這麼做,被人發現是要犯眾怒的。
可我還是解開了其中一個袋子。
袋子很奇特,是那種縮口袋,一邊牢牢地固定在樹杈上,而只要將袋子提起,口子就自動展開,放下去又勒緊了。袋口有著數排深淺不一的凹槽,有點像裝訂機訂過的樣子,但我更覺得像是牙印。看上去已經掛了幾年了,有點沉,我使勁提了起來,往外扒拉下來一截子,露出一段東西來。
裡面裝的不是孩子。
那是我無法分辨的一種東西,黑糊糊的,有些類似醬過的牛肉,但又帶著一股子特殊的腐敗氣味。我把布袋全部褪下,這才覺得似乎很像人體的某個部位。
應該是除去了手腕的斷臂,只是放置時間過長,已經完全風乾了,緊繃在骨頭上的面板佈滿了一道道的肉縫,並且脫水蜷曲了起來。我將斷手放回袋子,按照剛才的樣子又重新放好。
李多小聲問我袋子裡是否是孩子,我搖搖頭,但又不想明說。回頭望了望整座樹林,難道說上面掛著的不僅有孩子,還有被肢解後的人體麼?或許順子沒有說清楚?
我聽說過天葬水葬,還沒有聽說過樹葬。
當我和李多滿腹狐疑地回到小木屋的時候,卻發現順子站在門外,他眼睛裡全是血絲,像一頭猛獸一樣盯著我們。
“你們去哪裡了?”順子劈頭就問,我笑著回答說只是四處溜達一下。
“溜達沒關係,只是要小心,這附近狼多,尤其是孤狼。”順子嘆了口氣,嘀咕了一句。
“孤狼?”我問道。
“就是被狼群驅愛出來的雄狼,多半是威脅到了狼頭地位的那種剛成年的狼,或者是已經沒有捕獵能力的狼。說是孤狼,但其實都是兩隻兩隻的,一般是沒什麼經驗的搭配一隻老狼,就如同師徒一樣。這種狼很兇,你們最好小心。”順子轉身進了屋,我們也隨他一起進去。
一進屋子,我忽然看見什麼熟悉的東西,原來是屋子角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