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殼從那個人手上飛出,擊中一隻紅嘴鷗,那紅嘴鷗哀鳴一聲,就掉了下來,剛好掉在那個人面前。那個人一把抓住那紅嘴鷗,兇狠的一把扯斷紅嘴鷗的腦袋,仰起頭,就把那紅嘴鷗脖子上灑出的鮮血灌到自己嘴裡。
喝完鮮血,那個人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他撤掉紅嘴鷗胸口和腿部的羽毛,然後就想茹毛飲血的野人一樣,開始生吃起海鳥。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隻紅嘴鷗已經被那個人生吞活剝的吃了一半。
突然,那個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轉過頭,眼中閃動著兇光,他看了看身後的海面,身形如大鳥一樣的躍起,一步就飛出二十多米。兩個閃動,就消失在海邊的那片椰林之中。
僅僅半分鐘後,又是一個人從海浪中現身。慢慢從海水中走了上來。
比起剛才從海水中走出,渾身上下看起來有些狼狽的人,後面從海水中走上來的這個人,儀容則要端整許多。這個人雖然同樣渾身溼透。但身上的那一身皂衣,似乎材質特殊,並不沾水,只是離水片刻,就已經顯出乾爽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的,則是這個人臉上那兩道濃墨重彩的眉毛,烏黑髮亮,長眉入鬢。宛如兩把長劍,顯得極有氣勢。
這個人走到海灘邊上。低著頭,看著沙灘上幾點微不可查的血跡,還有腳印,眼中上透過一道精光。
這個人在等著,在十多秒之後,又有一個和他穿著同樣的皂衣的人從海水中出現,一步步的向著他這裡走來。
“大哥,如何?”後面出現的那個人悶聲問道。
“那廝已經在這裡登島,此刻就在這個島上!”有著兩道濃眉的人回答道,“那廝似乎想在這裡困獸猶鬥,與你我兄弟做一番了斷!”
“那個狗日的,我們兩兄弟為了把他緝拿歸案,從雍州跑到瓊州,半年時間,翻山過海,跑了八萬多裡地,要不是大哥的追蹤之術冠絕一州,這次說不定還讓那個狗日的給跑了!”後面出現的那個人罵罵咧咧,他一邊說著,一邊抽出自己的腰帶,只是一抖,嗡的一聲,手上就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軟劍,“咱們這次也別要活的了,把他的腦袋帶回去交差拿錢就行!”
“二弟不可大意,那毒狼朱量這些年殺人越貨,採花無數,被廷尉府張榜通緝多年而仍能逍遙法外,除了一身易容變裝的絕技之外,一定還有過人之處,絕非普通的十一級的戰師那麼簡單,我們可不要陰溝裡翻了船!”
“大哥說的是,咱們倆做這賞金刑捕這些年闖下的名聲可不能砸在這荒島上,為了那十萬金幣,還是要防備那毒狼狗急跳牆,大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抽出長劍的那個大漢剛脆的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有著兩道濃眉的人說著,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個密封的小瓶,開啟瓶口,從小瓶之中拿出兩顆藥丸,丟了一顆給另外一個,“我們先吃一顆氣血丸,恢復一下體力,然後再去找那毒狼朱量,我估計那廝在這裡獵殺了一隻海鳥,生吞了一些血肉,此刻也正躲在某地恢復,我們急匆匆去找,消耗體力精神,他則躲在一旁養精蓄銳,說不定正落入到他的陷阱之中,這氣血丸的恢復效果要比那些生冷的血肉要強,等我們恢復得差不多再去找他,也不怕他玩什麼花樣了!”
“還是大哥考慮得周全!”那個拿著長劍的人佩服的說了一句,接過氣血丸,一口就吞下。
兩個人也就在這海邊默默的恢復體力和元氣。
“對了大哥,上次在瓊州翠玉城的正道樓,我看到樓裡有一種叫做全效藥劑的東西在賣,那正道樓裡的幾個夥計把那全效藥劑吹得神乎其神,說那藥劑的恢復效果要比這氣血丸強太多,起作用的時間更快,還有解毒與恢復傷口之效,那時我去打聽訊息,也沒多注意,這次等辦完了毒狼這一票,咱們要不要也弄點全效藥劑在身上,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得著!”
“真有這種好東西,咱們肯定要多裝備幾支,花點錢不算什麼,有命在才是最實在的!”
“大哥,你說這次廷尉府怎麼一下子把通緝榜單上的賞金提高這麼多,除了這毒狼之外,那榜單上前一萬名的通緝犯,賞金最少都提高了三倍,前一萬名以後的都提高了兩倍,上次我回鐵劍門,聽說現在做賞金刑捕能掙錢,鐵劍門裡的幾個師兄弟都想轉行來做這賞金刑捕了!”
“此刻聖戰到來,處處烽煙,除了太夏還算平靜之外,你看其他那些大陸有哪裡是太平的,聽說那威夷次大陸和黑炎次大陸幾乎已經完全被魔族覆滅,這攘外還得安內,不把太夏國內這些作奸犯科的奸邪之輩肅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