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的眼神之中,還為自己第一次在戰館裡對她的無禮道了歉,我覺得我們扯平了,誰也沒欠誰什麼。
那晚。我讓她在我公寓的客房裡過夜,我睡在自己的臥室。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只是用口紅在我客廳的玻璃上,給我留了一句話——謝謝你。我恨你!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有的時候你想睡她,她覺得是侮辱了她,而有的時候你不想睡她,她同樣也覺得那是侮辱她。
我覺得女人都有病。
越是漂亮的女人病得越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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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直到黑炎城和諾曼帝國在魔災中變成一片廢墟,一直到我離開最後離開威夷次大陸,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她,正是因為她,讓曾經的我有了第一次向上攀登的動力。
再後來,我從另外一個我想要得到卻最終失去的女人的身上學到了一個道理——
得到的,會讓你幸福,失去的,會讓你成長,無論得到或者失去,那都是你生命之中的一個祝福。
瑪麗就是我生命之中的一個祝福。
所以,無論她現在是否看到,我也在這裡祝福她,希望她能遇到一個把她當做珍寶的人,用幸福把她買走。
一直到後來來到太夏,才讓我明白了另外一個道理,不是所有失去的,都是祝福。
當你把失去當做祝福的時候,你已經失去了戒備之心,有的人,就會把這份祝福挖掘成一個足夠把你埋葬的死亡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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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威夷次大陸的塞爾內斯戰區與魔族征戰著,艱難的抵禦著魔族,最後隨著塞爾內斯戰區的防線崩潰而輾轉戰鬥在威夷次大陸卡雷山脈以北區域的時候,我的家人平安順利的到達了太夏瀛洲,並在福海城暫時安定了下來。
我有了三個孩子。
我與范家的婚事就是那個時候由雙方的父母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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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鐵歷900年3月2日,家人在金光城的莊園裡為我送行,讓我到瀛洲福海城迎娶範籍正家的千金。
隨著我大破通天教和在幽州刺史之爭中的表現,幽州廷尉張鐵張穆神的名字,第一次傳到了幽州之外的地方,母親說范家在催了。
這種事,不能男方家對不起女方家,而且女方已經等了我這些年,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那時的我志得意滿,無論是在與吞黨的較量中還是在與魔族的較量中,我都沒有倒下。
這次的瀛洲之行,也被我看成了一次旅行和散心的機會。
范家千金長什麼樣,我不知道,但只要長得不醜,賢惠就可以。
在威夷次大陸最後的那幾年,家族生產的全效藥劑在聖戰之中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甚至被威夷次大陸的許多國家當做戰略儲備和硬通貨來使用,所以,我這次去瀛洲,也還可以順帶拓展一下家族之中金烏商團的生意,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那麼范家以後會是我們家裡在瀛洲銷售全效藥劑的理想的代理人。隨著我一起去的。還有老哥新研製出來的20萬支全效藥劑,這是見面禮。
我這次去。因為是私事,沒有隱藏行蹤。也沒想到什麼保密工作,所以,我一離開幽州,知道的人就應該知道了。
……
……
剛到福海城,我就聽說了吞黨在瀛洲的勢力很大。
來到福海城的第一天,我住在福海城觀瀾湖酒店的天字7號套房,我幾乎前腳剛剛落地,吞黨在福海城道德社的社魁,一個叫楊玉山的人就到了酒店。說要拜訪我。
這是下馬威,我心中膩歪得不行。
在晾了楊玉山幾個小時後,我還是見了他。
一直到現在,哪怕那個傢伙已經死了,但我還是可以坦誠的說我不喜歡他。
楊玉山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責我不懂規矩禮儀。
我是騎士,楊玉山連九級戰士都不是,一個九級都不是的人見到騎士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那個騎士怎麼講禮貌和規矩——這就是吞黨鼓吹的禮儀道德的“禮”——誰給他的膽子?一個在戰場上連給騎士提鞋都不配的人,揹著吞黨的招牌。居然就可以盛氣凌人以下克上指責一個騎士?
除了在太夏,放眼人族,那個國家的一個民間社團的小頭目,一個連九級都不是的人。敢教訓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