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要慢一點,特別是這種事情,在幽州懷遠堂刻意的“冷處理”之下,張鐵在福海城的事情隔了將近兩週才慢慢在幽州的民間發酵起來。
如果說瀛洲和福海城的輿論對張鐵完全是譴責的話,那麼在幽州,至少在陽河郡內,張鐵第一次聽到了相反的論調——同情與惋惜!
抱虎城中的百姓就對張鐵的遭遇非常的同情,而且把一切的責任,都怪罪到了范家和吞黨的身上。
這就是親疏之別,也在張鐵在自家“郡望”的主場優勢。
聽著這樣的輿論,也讓張鐵心中感動,他知道,他這些年為懷遠堂所做的一切,他留在懷遠堂中這些普通人心中的印象,不是這麼一件事可以完全抹殺的,公道自在人心。
但在感動的同時,也有一點,讓張鐵暗暗嘆息,就連抱虎城中的普通百姓都相信那件事是他做的,在為他所謂的“入魔”找理由,那可以想象,在其他地方,普通人會這麼想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張鐵張穆神,的確已經被這次的佈局之人給殺死了。
在飯館內呆了一會兒,張鐵再次震翅飛起,直接往著抱虎山中懷遠堂的宗祠大殿飛去。
沒有長老在宗祠大殿,在抱虎山上飛了一圈,張鐵發現所有在抱虎山上的懷遠堂弟子和執事,都被下達了禁口令,沒有一個人在談論自己的事情。
這也在情理之中。
沒有見到家族中的長老,張鐵也不耽擱,直接就往著抱虎城外的飛艇起降基地飛去。
在飛艇起降基地,抱虎城和金光城每天24小時都有固定的飛艇航班往來,張鐵落在一艘飛往金光城的飛艇的氣囊上,直接搭了一趟便車,向著金光城飛去。
這幾百公里的路途,對雷隼來說,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而他化身的那隻小甲蟲卻不適合做長途飛行。
……
張鐵就到達金光城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11點左右,從飛艇上飛下,張鐵就直接繞著張家的那片莊園外面飛了幾圈,到處仔細檢視了一番,這一看,張鐵心中也暗暗一震,就在他家莊園外面300米的半徑內,憑著他靈敏的感知,張鐵發現有兩個陌生的騎士氣息隱藏在暗處,悄悄注視著莊園中的任何一個變化。
現在已經五月中旬,到了晚上,外面的飛蟲多的是,所以那兩個陌生的騎士根本沒想到張鐵居然會化身成一隻不起眼的小甲蟲,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藏。
這兩個騎士,當然不可能是懷遠堂派來的,懷遠堂中的騎士都是家族長老,自然不可能守在自家的莊園外面,所以,悄悄潛伏在莊園外面的,只能是太夏廷尉府的高手。
想到懷遠堂與自己聯絡的時候讓自己不要回幽州的提醒,看來廷尉府這一次真是派了高手來幽州,而且廷尉府的佈置,似乎都算準了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要回到家中一次。
廷尉府派到幽州的高手非常善於把握人性,同時也應該下了一番功夫瞭解自己,才會做出這樣的佈置。
張家的莊園裡似乎一切如舊,至少張鐵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改變,一切都有條不紊,只是莊園裡的警戒,稍微加強了一點,此刻在莊園裡巡邏的,多了一隊由懷遠堂嫡系家族子弟組成的長風衛,在護衛著張家的安全。
張家的主宅裡燈火通明,張鐵看到風蒼梧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子走到主宅之中……
想了想之後,張鐵就飛到風蒼梧所在的院子裡,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風蒼梧的房間中,然後把小甲蟲招回黑鐵之堡,顯現出自己本尊的身形,安靜的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等著風蒼梧。
房間裡黑著燈,張鐵整個人,寧靜的就像一塊石頭。
張鐵沒有在房間裡多等,只是十多分鐘後,房間外面就響起了幾個腳步聲。
“你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不用伺候我了!”在幾個腳步聲來到院子裡的時候,風蒼梧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回應風蒼梧的是兩個侍女脆生生的聲音。
然後一個腳步聲接近房間,房門開啟,房間的燈被點亮,然後,風蒼梧也看到了安靜坐在房間之中的張鐵……
看到張鐵的那一瞬間,風蒼梧的動作依舊保持正常,只是他渾身的戰氣已經悄無聲息的瀰漫開來,在房間內做了一層阻隔,就算有騎士在外面,也不可能發現房間內的動靜。
隨後,風蒼梧的雙眼精光一閃,死死盯著張鐵,“你是誰?”
看到風蒼梧的動作,再聽到這個問題,張鐵笑了,非常欣慰的笑了,他果然沒看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