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裡是中州,太夏九大神州之一的中州,承平數百年的太夏中州。這中州之地,何時有了這樣的勢力?
“情況如何?”孟海山沉聲問道。
“整個平沙谷已經完全被我們拿下。只是……”一個騎士開口道。
“只是什麼?”
“只是我們狴犴營的戰士折損很大!”
“折損了多少人?”
“一共犧牲了457人!”開口的騎士澀聲說道。
這個數字,將近中州狴犴營的十分之一。一個案子折損這麼多狴犴營的戰士,完全就像兩軍對壘,這種事情,中州廷尉寺幾百年都沒有發生過,這可是太夏中州,不是那些遠離太夏的次大陸和那些不毛之地,不說別的,只是廷尉寺的這個傷亡數字,就足以震動十方。
孟海山的臉色一下子鐵青了下來。“沒有受傷的?”
“沒有;這裡完全就是一個殺手窩子,那些殺手的兵刃和暗器都有劇毒,機弩箭矢上同樣也有劇毒,一見血,短短時間就能要人的命,連救治都來不及!”
“帶我去看看!”
廷尉寺的幾個騎士就把孟海山帶到了這座城堡另外一邊的一處空地上,就在這處空地上,已經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好幾排狴犴營戰士的遺體,周圍肅立的狴犴營戰士的臉上。都有悲慼之色。
躺在地上的這些戰士的身上的傷口都不太深,但在臉上的面罩之下,一個個的臉上已經完全發黑,不少人七竅流血。看起來非常駭人。
孟海山蹲著檢查了幾具遺體,就站了起來,冷聲問道。“這個城堡裡的人呢?”
“都死了,這裡的人都負隅頑抗。迫不得已,只能全部擊殺!”
城堡裡的死者的屍體在另外一邊。同樣已經被狴犴營的戰士拖了出來,整齊的放在一邊,不過相比起狴犴營傷亡來說,城堡這邊的死者屍體似乎並不多。
“就只有這些?”看了看城堡內的那些人的屍體,孟海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還有一些屍體已經無法收集,那些人的口中都藏有劇毒,在臨死反撲之後,一個個就咬碎自己口中的毒囊,整個人的屍體,都化成了一灘腥臭的血水!”
就在這個城堡之中,這樣的血水隨處可見。
“可抓到活口?”
“城堡外的莊園農莊之中,倒抓到了一些沒有反抗就被拿下的莊戶和活口,不過那些莊戶和活口都一問三不知,他們只知道這平沙谷是盤踞在這裡的溫家的產業,他們也是溫家僱傭的莊戶,溫家是龍溪郡的一個土豪,原本籍籍無名,只在本地有一點影響力,大概二十多年前,溫家一家人外出乘坐飛艇失事,就只有溫家家主活下來,十年前,溫家主溫浩雲進階騎士,溫家也就在這平沙谷中建立了平沙派,由溫家家主溫浩雲擔任平沙派宗主,招募弟子人手,慢慢壯大了起來,溫家除了平沙派之外,還有兩個商團,一個商團從事農產品商貿,一個商團從事物流,那些莊戶和活口多餘的不知道,只知道溫家和平沙派中的人員和物資來往很頻繁!”
“農產品,物流?”孟海山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溫家的這兩個商團,幾乎是最好的掩護,特別是那個搞物流的商團,可以輕易的掩蓋住溫家和平沙谷中所有人員和物資的來往情況,而溫家當年一家人乘坐飛艇出事,恐怕也別有隱情,“馬上通知中州各處廷尉機構,立刻查抄緝拿溫家和平沙派下屬商團及各處機構和人員,如有抵抗,格殺勿論……”
“是……”
“溫浩雲是否捉拿到!”
“那些莊戶活口平時都無法接觸到溫浩雲,所以也不知道溫浩雲平時的行蹤,據那些莊戶活**代,在平沙谷,溫浩雲平時不在的時候,都是由一個姓齊的總管統攬平沙谷和溫家大小事務,這個姓齊的總管平日就是住在這座城堡之中,不過在我們拿下這座城堡的時候這個齊總管也消失了,這兩個人,我們現在正在搜尋……”
“溫家和平沙派有可能牽扯到通天教的那些亂賊,立刻將這裡的情況通報中州車騎將軍府,讓車騎將軍府協助搜捕巡查,做好防備!”
這幾年時間,太夏的通天教偃旗息鼓,沒有再起事,透著一股詭異,但誰都知道,通天教如果真要鬧事,那就絕對是大事,特別是中州這樣的繁華之地,人煙稠密,如果通天教真有什麼佈置鬧開來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也因此,中州廷尉孟海山在確認平沙谷的背景有可能牽扯到通天教之後,第一時間就要通知中州車騎將軍。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平沙谷看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