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別省錢了,多多買點好吃的,有營養的東西給大嫂補補,將來我那個小侄子小侄女才長得胖嘛,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準備將來好好享你兒子給你們的清福。”
經過這麼一說,張鐵的老爸和老媽終於信了,戰館裡的事,兩人多少都聽說過一些,知道哪裡的有錢人確實很多,那些人花起錢來真個兒是揮金如土,不是自家這些小老百姓能比得了的。
看著老媽終於慎重的把這三個金幣收了起來,張鐵的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有了這個開頭就好辦了,以後自己隔三岔五的拿回來一點“小費”,也可以讓老爸老媽少操一些心,這一週米釀生意一清淡下來,能補貼家用的錢少了,老媽和老爸臉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眼看著大嫂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家裡又要添一個人,後面家裡的花費和開銷還要更大,老爸老媽的壓力可想而知,做兒子的張鐵比誰都清楚。看著老媽收起錢來和老爸對視一眼,兩人眼角舒展開來的那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張鐵的心中也充滿了暖意。
後面的一天,整個家裡都忙了起來,張家的米釀鋪也難得歇了一天,所有人都在準備起張鐵這次生存試煉的東西來。
一個睡袋,一套輕便的防護皮甲,一身雨披,還有一個頭盔,一個鋁製的水壺,一條牛皮掛帶,一個揹包,一個多功能工兵鏟——這些東西家裡都有,是以前張鐵的大哥張陽參加生存試煉時用過的,被老媽仔細收了起來,這次張鐵要參加生存試煉,老媽就把這些東西從箱子裡翻出來了,拿給張鐵用,像張鐵家裡這種情況,許多東西都是一代傳一代的用,哥哥用了兄弟用,兄弟用完兒子用,一直要用到徹底用不了為止。這些東西都有些上年頭了,但因為老媽收拾儲存得好,拿出來的時候每樣都能用。這些東西,也是黑炎城大多數家庭為家裡的孩子進行生存試煉時所準備的東西。
老媽把睡袋翻出來曬了一天,然後給張鐵悄悄的藏了一袋炒米在睡袋中——生存試煉帶的食物數量是有規定的,不許超過五公斤,可許多人都會悄悄的藏一點,只要不過分,學校的老師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老爸把皮甲重新擦了油,把工兵鏟重新磨鋒利,然後出門給張鐵買了四公斤的壓縮餅乾和一公斤的牛肉乾……
大嫂幫忙把頭盔裡面的軟墊重新根據張鐵腦袋的大小調整了一下,洗乾淨水壺,為張鐵準備了一套換洗的衣裳和一個針線包……
……
一家人忙活了一天之後,終於把張鐵參加生存試煉所需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在參加生存試煉前在家裡吃的最後一頓晚飯仍然豐盛,老爸和老媽又是擔憂又是傷感,除了老媽那不厭其煩反反覆覆的叮囑以外,飯桌上的話反而少了許多。
張鐵也有些傷感,生存試煉即是對一個成年人能力的考驗,更是他離開這個家將來獨自生活和打拼的前奏與序曲,一頓飯原本還吃得好好的,可到了後面,老媽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掉到了碗裡,弄得張鐵也吃不下去了。
“老媽,放心吧,我沒事的!”張鐵只好安慰起老媽來,雖然很難體會到一個母親為兒子整理那些生存裝備為兒子送行時的心情,但老媽的這一哭,卻把這段時間以來家裡那刻意掩飾和隱藏的那股一家人即將分別的離愁掀開了,作為家裡的次子,張鐵能呆在黑炎城的時間其實已經不多了。在老媽的抽泣聲中,老爸的眼睛也紅了,張鐵的眼睛也紅了,家裡的最後一頓飯就這樣草草結束。
……
天黑後,找了一個時間,張鐵出了一趟門,在街道上七繞八繞的,最後來到了位於黑炎城市中心最熱鬧的市民廣場附近的一家郵局門口,在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把一個信封投到了郵局門口的郵箱裡,然後就重新繞著路回了家。
信封是老哥帶回家裡來的,屬於黑炎城城衛軍的生活物資,作為軍人,總有要和家裡聯絡的時候,所以老哥他們每個月都能領到兩個專用信封,不用貼郵票就能寄出的軍人信封,老哥曾把這種信封拿回幾個來,還有的多餘的則拿到黑市上賣掉了,軍人郵封同樣是黑市上的緊俏物品。信封內裝著的是一個紅巾盜的一個頭罩和張鐵用標準印刷字型寫的一封信,信件直接被寄往黑炎城煤鋼聯合會的總部,在信上,張鐵沒有任何署名的只寫了一句話——紅巾盜與紐穆恩商團勾結,想要裡應外合圖謀黑炎城!
對張鐵來說,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的極致了,在這場陰謀中,無論是紅巾盜,還是紐穆恩商團,對張鐵和整個張家來說都是一個個的超級勢力和龐然大物,小人物攪進這種龐然大物的戰爭中,就如同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