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犬眼見到手的獵物將要跑掉,急忙從嘴裡吐出一個火球,赤色的火球將黑暗的岩石洞映照的宛如白晝,火球正中蝙蝠人時,蝙蝠人急忙向一旁閃去,火球擦身而過,,瞬間將蝙蝠人的一隻胳膊點燃,火焰哧哧的往上竄著,蝙蝠人當機立斷,揮刀自宮,不對,他變手為爪,抓向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胳膊拉扯了下來。
看著自己還在燃燒著的血淋淋的胳膊,來不及惋惜,便化為一團灰燼,他看向後面,卻未見地獄犬跟來,但他可不敢再返回頭去看看,除非他腦子進水了,只是沒命的向遠處飛去。
“啊呀,這小子是什麼人啊,竟然一瞬間爆發出如此強橫的實力,幸虧他還不能完全掌控這力量,但不管什麼,捏死自己足矣,幸好當年學了疾行術,要不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殺人如麻的蝙蝠鬼王竟死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這傳出去可就貽笑大方了。”
此刻在洞穴內,血色蝙蝠已經被盡數燒為灰燼,只留下天佑痛苦在地上打著滾兒,地獄犬的身形忽明忽暗,天佑的意識出現了意識反彈,與地獄犬的意識互相競爭著以奪回身體控制權,兩股意識不斷在天佑的腦中掙扎著,他腦中忽然一片空白,隨後看到了一幕幕過去的場景。
他置身於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雨下的很大,狂風咆哮著,路上早已沒了人影,這個地方是那麼熟悉,再仔細一看,這赧然便是自己從小生活在這裡的沃爾吉村,他輕車熟路的向家中走去,推開房門,卻見屋門口半蹲著一箇中年男子,他眉頭緊皺,堅毅的眼神帶著些許傷感,卻硬是擠出一絲柔和的笑容,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小孩兒,孩子年齡不大,緊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忽然,他開口對孩子說到:“佑兒,父親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後我們可能永遠都見不了面了,我不在時,你要做一個男子漢,照顧好你的爺爺和母親,父親將他們拜託給你了,我相信你會行的,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是愛你們的”,小孩兒緊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的淚水不流出來,可是小小的人還禁不住這離別時過於沉重的氣氛,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的順著眼眶簌簌落下,“佑兒,不哭,你答應過父親的,要做一個男子漢。”
說完,中年男子用粗壯的大手拭去孩子臉龐流下的淚水,眼角也變得溼潤了起來,然後撇過了頭,快速起身,頭也不回的快速向門外走去,孩子還在落淚,流下的淚水早已打溼了衣襟,意識到父親離開時,用手背拭去淚水,向外追了去,可是在這茫茫的雨夜中,怎麼也找不到父親的身影,孩子任憑雨水在臉上拍打著,跌跌撞撞的尋著父親,可他怎麼也找不到父親的影子,只能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父親”二字,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漫天的雨水和肆虐的狂風。
他看到了族人對自己那種不屑的眼神,看到了一群孩子圍著他叫喊著:“天佑,天佑,沒爹的孩子。”他氣憤極了,努力的辯解著,可是換來的卻是更多的嘲笑,他看到了為了維持生計日夜*勞的母親,她年齡不大,但看起來是那麼憔悴,憔悴的讓天佑心頭泣血,他看到了還在病榻上的爺爺,他雖然病了,但依舊是那麼慈祥。
看到了這一幕幕場景,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放佛來自於地獄的聲音:“小子,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的家庭,沒有實力,你永遠都只能活在別人的嘲笑與鄙視中,你一輩子都別渴望受到別人的尊敬,我可以借於你力量,讓你變得更強,對不公來場屠殺,讓蔑視得到報應。”變強,他渴望變強,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這樣想著,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對鮮血與死亡的渴望,隨後地獄犬的身形又變得實質起來,他身上燃起的地獄火焰旺盛了而許多,這火焰足矣把洞裡的一切都燒成虛無,洞裡所散發出的熾熱氣息使得方圓三里內的怪獸都不敢靠近。
“你是誰啊?”天佑吃力的問道。
“我是來自羅生門的守護者,地獄犬,你的實力太弱了,僅僅是我的能量你都承受不住,還是先把你的體質改造一下吧。”
話音剛落,天佑的雙眸變得赤紅了起來,體內的血液沸騰著,面板變得通紅,元氣從元氣格中溢位,在身體中蔓延著,不一會兒,溢位的元氣充斥了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包裹著身體的各個經脈,然後,元氣燃起一層淡淡的火焰,“好熱啊,”天佑喃喃道,此刻他滿眼全是無盡的火焰在燃燒著。
熾熱的溫度燻烤著經脈,使得青色的經脈在面板上如虯根般縱橫交錯,看上去極為怪異和恐怖,經脈被炙烤的如此扭曲,所造成的痛苦,直接使得天佑的身體不斷抽筋著,渾身肌肉緊繃著,面板開始滲出絲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