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諸閣靚也不是個好惹的,見小浪子一個毛孩子都敢來欺負他,正想動粗,卻不小心瞄到小浪子身後的逸散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更有那個懷抱崑崙。雖然醉著眼睛,手上的酒杯捏得緊緊的,看得諸閣靚心裡直發毛。他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馬上討了個饒就夾著尾巴跑了,之後再也不敢回瀟湘書院,也無面目回鷺江鎮。幸好他本來是道士,就尋到瀟湘書院旁邊的虢翠道觀,改道號為黿甲,縮頭烏龜般躲了起來,心灰意懶不想過問外面的閒事。從此之後只要再見到小浪子、逸散人等人的影子,就躲得遠遠的了。
正是:
夾雜難清,請嘗子路起飛腳;
不知所謂,要惹魯公著響摑。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10)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回 二少發癲出計害人 慈母佯病招兒沖喜(1)
古語有云:“物必自腐而後蟲生,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話說那曾殷二人,為報被混二少扇耳光撩陰腿的折辱之仇,又花了不少銀子再次多約了些潑皮來,準備多人車輪戰,累死那混二少的。
不料這個混二少本來就是那潑皮的宗祖、無賴的師尊。不但平時能說會道慣了的,況且那份思維敏捷,口齒伶俐,在天涯更是出了名。即使面對數十牛人的口水,尚有閒心來會友飲茶。如今曾二少等在她眼裡,算得上什麼!
那曾二少自小就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之人,茶不思飯不想的定要出了這口餿氣。但混二少卻能以一敵十,將曾二少請來的一干七嘴八舌之混人,一一駁得啞口無言,曾二少再請多些人也是白費了銀兩。可見混二少能在天涯這裡一直混著,也確實是有兩下真功夫的。
後來殷源再出一計,讓曾二少去拜正才子為師,請新老師為他們哥倆出口惡氣。
那天曾二少聲淚俱下的哭訴,殷源又在一旁邊添油加醋,煞有介事地說些混二少從來都沒正眼瞧過正才子之類的話。
那正才子本知混二少就是那不修口的德行,自己心裡早已了了。今日壞話又是從新弟子嘴裡當面說來,自然如坐針氈般的不舒服。聽著聽著,早已是怒容溢於言表了,遂以端正文風、整頓學堂為名,移檄海角鎮衙門聯合天涯書院。邀請相關衙門主管黑鷹、老兵、孤峰等人,全面*,四處通輯混二少。
但混二少能在天涯混得這般舒坦的日子過,自有她獨到的能耐的。原來她除了口才和聯藝叫絕之外,易容術亦是天下鮮有,這不?只見她聽聞*令到了,卻哈哈大笑,轉身失了蹤影。在海角鎮裡,混二少此隱彼現,此往彼來,忽男忽女,忽老忽少,令人摸不著北。一會變成逸散人,一會又變成金小浪。更有苟勝兒私下通風報信,官差未到,人已不見。東邊方經過了問個正才子,西邊又出現了另一個正才子,到底誰真誰假,大家肉眼凡胎,如何識得?如是通緝三月未果,官家也力乏了,捕快也腿軟了,最後又是不了了之。曾二少的銀子唯有白白扔到了水裡。(1)
第十回 二少發癲出計害人 慈母佯病招兒沖喜(2)
話說多遍無人聽,戲演多遍無人看。這曾二少日日思著報這涓埃之仇,也沒什麼新鮮戲秀出來了,天涯人可是不愛吃重複菜的,也就沒什麼人在意他了,而小浪子等人卻正在籌備做件大事呢。
原來以柯老大、敷粉郎,金賜牙為首的天涯牛人,藉著皇親國戚小浪子的名頭,籌建起一家書院,書院名叫青蓮,意擬大家皆一幫高潔文人,潔身自愛,要與那亂哄哄的天涯書院劃清界限,地點就選在那名勝古蹟之地、濂溪先生周敦頤晚年隱居的廬山蓮花峰下不遠處的鐘家村。
時有謝青湯、梅枝、素弦、白話、小海、於天、餘花、陸紅稀、湘子、薛春紅、葉小秋、葉下笛、小甜、白露等新秀呼兄喚弟般聞風而來,紛紛加入,書院很快便熱鬧起來。
那殷源見曾二少無啥新戲好玩,自然過主,便一頭扎到青蓮書院,轉而去奉承柯老大、敷粉郎、小浪子等一干人。要知那殷源本是河南湯陰鄉下窮人家的孩子,自小吃麥麩糠糟長大的,自從趨埋著曾二少,都當著豆腐是命了。如今見豆腐臭了,又遇著小浪子這等高貴之人,如餓鬼逮到了豬蹄膀,當然連命也可以不要的了。
那殷源也不理那把兄的死活,成日跟著小浪子等的後面呵脬捧卵的。逸散人、金賜牙、敷粉郎等江湖經驗豐富,已對殷源的行為有所警覺,殷源便不敢太過接近。只有天真爛漫的小浪子,哪知殷某人心裡的小九九?還當成是如逸散人等一幫意氣相投的同志朋友,對他一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