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把柄。今日得見花園有一少年男人,衣著光鮮,便抓住這個話柄,非說寧二與浪子有私。可憐寧二根本沒有看見小浪子,小浪子也是誤行於此。在方琿四處嚷嚷之際,那寧氏閉在房間哭了許久。本思一丈白綾了斷還個清白,卻見那方琿似得了寶一般,還追來窗外喋喋不休。想來即使自己是死了,豈不徒增其話柄了?
寧氏想了又想,擦乾眼睛,開啟房門。那方琿衝進房內,大喇喇坐下,呼丫環遞過茶來。喝了一口,也不避下人,大著鵝公喉直接了當地對寧二說:“今日之事有我親眼看到,你現面前有二條路,要麼休妻,要麼納妾。此事如板上釘釘,就這麼定了。”
寧氏自知難辯,低聲說道:“我走便是,你何苦再誤他人家的好女兒?”
二夫人哪聽得進這些,冷冷丟下一句:“曾家有我在,所有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寧氏俏臉變得蒼白,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三年無子,老爺夫人對自己已有看法。特別是二夫人,恨不得趕盡殺絕。就邊平時她調教的小芳,也從不把自己這個主婦放在眼裡,自己帶來的丫壞小青更是過份。(3)
第五回 貞寧氏傷心險自縊 小浪子觀戰先著迷(4)
寧氏覺得此處再也呆不下去,何況與曾二少僅僅只照過花燭,夫妻只得個名份,而他待自己並無什麼情份。寧氏哭過一陣後,到書房取來文房四寶,寫下一封休書,大意是:嫁君三年,仍是完璧。侍奉箕帚;孝敬公婆,勤儉持家,並無七出。君非棄我,我先棄君。如今休爾,覆水難收。你我恩斷義絕,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等等。書畢,置於桌上,收拾隨身首飾。
小青得信趕了回來,假意來勸。
寧氏道:“如是三年,吾未當你下人待。你我有緣;自會相見,吾先別過了。”一面叫小青:“你且在這裡伺候你家少爺罷。”說著起身。
小青一時也覺得依依難捨,哭了起來。
寧氏道:“你又何必悲傷呢。”
小青還想說點什麼,寧頭也不回,人已走出。小青連忙出外喚了一輛轎子,扶寧氏上去,然後回去找曾二少。
二夫人也派丫環來打探訊息,只見寧氏房門半掩,空無一人。桌上一封書信,丫環不識字,急急呈於二夫人。二夫人也不識字,能識字的二個丫頭又此時又不在旁邊,見媳婦跑了,怕老爺怪罪,急急把書信先交於夫人手上。
夫人還沒看完信,就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一旁丫環哧壞了,跑了出來,大叫快請老爺。
不一會,老爺趕來,二夫人扶起大夫人,問丫環,這是怎麼了?老爺一邊叫人請大夫,一邊撿起地上的信看。看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冷汗直冒。二夫人忙了這個忙那個,問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老爺不語。良久,一聲長嘆:“曾家絕後矣!”遂癱坐椅上,一動不動,已無氣息。
二夫人呼天搶地,等到大夫進門,早已死了一個,另一個掐過人中醒來又哭,哭著又暈過去了,曾家亂成一團。
曾二少卻在望海樓與人斗酒鬥詩,僵持不下。
下人飛跑進來,帶著哭腔說:“不好了!不好了!老爺過了!”(4)
第五回 貞寧氏傷心險自縊 小浪子觀戰先著迷(5)
曾二少聞之,才放下手中酒杯,一邊被家人拖著走,一邊回頭指著羅三少等人說:“你等這些沒卵人,老子明天再來收拾你們!”
話說小浪子與李謀財一逃了之後,即聞曾老爺過身,生意也不用談了,先去拜綮一番,回來面面相覷,長吁短嘆。二人均是*倜儻之人物,講究的是*而不下流。而今無端拆了曾二少一頭家不說,還惹出人命。李謀財計上心來,引小浪子到瀟湘書院先避避風頭,並在書院為李太天薦了個講師,浪子也掛了個職。
但此時二人哪有心情?李太天也要在曾府幫曾悠雲裡外打點,暫不能來瀟湘就任。李謀財和小浪子歇了二日,見無人報官追究什麼,也就盤算近日耽誤的銀子進賬了。
突然李謀財收到風,說眾商人販水到天涯很有得賺。李謀財在天涯書院一向也有生意往來的,於是就近處禿頂傷人處購得一批茶葉,在好友煙雨村處購來一些新款的筆紙,同小浪子向天涯趕去。
一路上,車水馬龍,步行的,駕車的,成群結隊。一進天涯書院所在的海角鎮,只見人山人海圍著什麼,路都不通了。
李謀財命車伕看好行李物品,和小浪子擠得差點變了形,方進得去一看:只見幾個人正在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