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去還錢?”
祝老三也不顧老祝頭還生氣。腆著臉纏著楊氏要錢,楊氏磨不過他。就應下說等一會兒燻過了煙回去給他拿,這才算消停下來。
這一晚上風向一直很穩定。荷花家就只看著東頭的十幾個火堆,不夠的時間添個柴草,見到火勢要起來,就在壓一些溼淋的乾草,雖然說著輕鬆,但是也著(歡田喜地貼吧無淚整理)實是忙活,知道天光矇矇亮的時候,荷花站在祝永鑫的肩頭朝地裡遠遠的望去,看自家的整片地都已經在煙霧的籠罩之中了,下來道:“差不多了,咱們滅了火回家睡覺吧!”
但是老祝頭和祝永鑫他們哪裡睡得著,心裡對荷花的法子還有些個不放心,都蹲在地頭抽菸,打算等天亮再看看情況。
荷花早就困得睜不開眼,被方氏抱回家去睡了個回籠覺,等再起身兒都已經快到晌午,她汗巾換上衣服超地裡跑,去看看燻煙除霜的效果咋樣。
路邊的草木經過霜打都有些蔫吧。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葉片也不復平時的蔥翠,而是變得發黑萎頓。只跑到自家地頭,見幾畝蜀黍都還是很有精氣神兒地昂首挺立,荷花的一顆心這才放下去,剛要回家迎面遇上滿臉沮喪的齊老五,便問:“齊五叔咋愁眉苦臉的?”
“荷花,你瞧,我家地裡的洋芋蛋子都被霜打死了,這可怎麼辦啊!”齊老五見到荷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拉著她往自家地裡去。
荷花納悶地問:“我前兩日不就跟你說差不多該挖出來了?”
齊老五一臉的羞愧道:“我、我這不是覺得多拖兩日可以再多長些嘛……”
“昨個兒的霜不算大,也不過只是打死了地上的莖葉罷了,你就照著我說的去都刨出來便是了,不過千萬記得,那洋芋蛋子得擱在陰涼處存著,免得生了芽兒,若是發現有生芽兒,要把芽眼兒挖乾淨才能吃,不然那芽兒吃了可是要鬧病兒的。”
齊老五聽說洋芋蛋子沒事,那裡還顧得上聽荷花後頭說了啥,急忙地就跑進地裡去刨。
荷花見他這樣知道是沒聽進心裡。回家的路上就拐去齊老五家裡,把這番話又跟他媳婦說了一遍,叮囑再三,才放心回家。
一進屋就見祝永鑫滿臉笑容地說:“荷花過來瞧,這回你除霜的法子好用,你爺系的跟什麼似的,非拿錢讓我給你扯了塊兒尺頭,說是給你做新衣裳的。”
的小洋芋塊兒都去了出來,洋芋和扁豆繼續在鍋裡燉著,蒸熟的洋芋搗成泥,加了鹽和立秋時侯剩下的雞湯,攪勻之後又放進鍋裡略一蒸熟,這下四個菜就全都出鍋了。
方氏用提籃每樣菜都裝了些,讓博榮去給楊氏那邊送去,回來之後自家才開飯,朱永新和方氏都喜(歡田喜地貼吧無淚整理)歡辣椒炒洋芋絲和豆角燉土豆,兩個人基本吃了一大半,茉莉和博寧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兒,對炸的薯餅讚不絕口,吃得滿手都是油汪汪的,栓子對雞湯的土豆泥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居然乖巧的比平時吃進去不少的飯菜。荷荷花自個兒也吃得很香甜,雖說不是頭一回吃,但是透過自個兒的努力種出來,吃到嘴裡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祝永鑫又加了一筷子洋芋絲兒。扒了口飯道:“這東西還真怪好吃的,難怪齊老五說挑去城裡,不一會兒就賣光了。咱家明年也多種些這個。”
“爹,這東西不過就是吃個新鮮,又不當真是什麼稀罕物兒,而且物賤又好種,咱家明年也就自家種幾隴當個吃食也就算了,明年怕是有不少家裡都種這個了。”荷花對祝永鑫的樂觀並不看好。“而且再怎麼說也是個佐食,沒人拿這個當正經糧食吃,我今年盯著的裡留了上好的種子,咱家明年還是以多打糧食為主,那才是根本的。而且我明年想試試看拾掇爺給咱家的那幾畝荒地,若是那邊能拾掇的好,就在那邊種洋芋便是了,左右也不妨礙自家的莊稼,種好種孬。收多少算多少,你覺得咋樣?”
祝永鑫又扒了兩口飯問:“那荒地還能拾掇出來?”
荷花這話也不是隨口胡說ide,她之前也去那荒地瞧過幾回,發現主要是那邊的泥土比較沙化,不管是蓄水還是計費都留存不住,不等作物吸收就已經流失掉了。但是根據她的記憶,似乎這樣的沙土地若是灌溉和施肥適當,其實很適合種植洋芋的,因為沙土地雖然保水、保肥力最差,可是土質鬆軟透氣,很適合洋芋塊莖的膨大和擴張,而且解出來的洋芋表皮光滑,也很容易收穫。但是這些都是理論上的東西,能不能真的奏效,還得看明年的實際情況才知道。
不過祝永鑫還是絲毫沒有猶豫地就答應道:“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