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說了……”
她喃喃道。
由紀用有些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便不再繼續,只是把手放在她的頭上,等待她的情緒能夠安定一點。
——“他是希望你能好好地過下去的。”
最後,低聲說道。
六花抓著由紀的那隻手越發用力,眼中更是有大滴大滴的淚水流下來。
“我知道……我明白的……儘管我當時真的相信他很快就、就會痊癒……”
聲音斷斷續續,抽抽咽咽。
“我也知道,這些話由富樫君來對你說應該更好一點,但是他恐怕還沒有意識到……”
由紀苦笑著,然後又一次輕輕地抱住六花:“抱歉。”
“明明是他在最初的時候拯救了你,但我卻沒有辦法讓他在這個時候繼續真正地幫助你……”
邪王真眼,漆黑烈炎。
由紀早在之前就有所猜測,而直到今天才大概能夠肯定自己的猜想。
“其實,邪王真眼的力量,來自於漆黑烈炎使不是嗎?”
她問道。
六花聽到這句話以後,充斥著淚水的雙眼又一次睜大。然後抬起頭看著由紀。
“十花小姐差不多是兩年前離開,搬到的地方是富樫君家的樓上,當時的富樫君應該是最正宗的中二病。”
由紀幫她擦擦臉,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而如果沒猜錯的話,六花你應該在那個時候去過那裡,而當時的你,是想要力量的。”
那個時候的六花正處於失去父親所以迷茫與疑惑的階段,而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能夠解釋的了。
富樫勇太有著嚴重的中二病,所以根本不知道六花在注視著他。
身為“漆黑烈炎使”的他依舊我行我素。而六花卻一直注視著他,慢慢地感覺到羨慕,想到了自己當初在一處海岸第一次看到的“不可視境界線”,終於下定了決心——
成為一名中二病。
也就是說,邪王真眼為了看見不可視境界線而誕生,但是讓這份力量覺醒的,卻是漆黑烈炎使。
所以明明開學才認識的兩個人能夠很快地變得那麼親密。
所以六花唯獨不希望勇太質疑她的中二病。
所以六花,一直堅持著稱呼勇太為“漆黑烈炎使。”
小鳥遊六花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邪王真眼使卻第一次,與漆黑烈炎使相遇了。
“……放心吧,我不會和富樫君說的,這種事情應該讓他自己領悟過來。”
由紀看著六花那因為接連的衝擊已經有些木然的神色,不禁有些好笑,所以主動揭過這個話題。
“不過,我說了那麼多,其實最重要的一句話還沒告訴你,我就是為了這個才追上來的。”
由紀看六花的情緒已經又穩定了一些,所以鬆開手,看著六花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
“無論你作出什麼樣的原則,我們結社的大家,都一定會支援你的。”
……
……
夜色漸深。
六花家附近的沙灘上,森夏一行人正在放煙花。
“哼哼哼,是時候解放暗黑龍了death!”
凸守邪笑著把火柴伸向煙花,然後看見引線被點著後,便跳起來迅速向後方跑去。但是因為雙馬尾太長,直接踩中頭髮,倒在了地上。
“誒?等一下,等等——哇啊——”
一時慌忙到甚至忘記了怎樣逃脫,凸守眼睜睜地看著煙花中的火光噴射出來,然後抱著自己的頭趴在地上。慘叫出聲。
她的身後,則是一片耀眼的火光。
“鬧什麼呢?”
現在不遠處的森夏撇了撇嘴,然後看著上方的公路道:“由紀那傢伙,到底到哪去了?”
當然沒人回答她。
不過,她卻聽到腳旁一陣哈氣聲。
低頭,可以看到,那是一隻體型龐大的狗。那隻狗蹲坐在她腳邊,搖著尾巴,一副親密的樣子。
“哈,你來了啊,準備好了嗎?”
而看到這隻狗以後森夏卻並沒有吃驚,看樣子先前就已經與之有過會面,而且,她還特地拿出了一根骨頭,對著狗搖晃起來:“來呀來呀。”
然後數著“一、二、三”,把骨頭丟了出去。
這一丟自然是很成功的,那骨頭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一直旋轉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