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
“有個小女孩帶我下到海底,有一座好漂亮的宮殿,我在宮殿裡拿的。”殘破的記憶留給丁小情一個虛無的影像,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不過,那個時候,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由別人在操縱一般。
文瑾瑜和華丹青此時再回想方才水幻月所說,有一個魔族的女子幫丁小情打傷了丁琉璃。而今看來,果然是真的。
文瑾瑜冷笑著對華丹青道:“如今你還要維護她嗎?她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都不放過,有什麼資格參加怨通山的招徒會?”
華丹青沒想到水幻月的證詞和丁小情所說的經歷能對得上,一時也是啞口無言。看丁小情不明原因的盯著自己看,華丹青只好開口問:“你昨天晚上,和丁琉璃起了什麼衝突要傷她?”
我傷她?我救了她好不好!丁小情被這話說得,如燙到了一般跳了起來:“壁尊,我沒有傷她!是蓬萊的彥錦佩傷了她,我剛好路過,看見了而已。”
“哼!你倒反咬一口。蓬萊仙島遠在數千裡之外,她何時來的我怨通?”文瑾瑜一把抓住丁小情的手臂,“你體內剛好多了一道木屬性的魄,我剛才探查過丁琉璃的傷,正是被木屬性的法術所傷,這世間有這麼湊巧的事嗎?”
驚喜和驚嚇總是攜手而來啊!
丁小情聽說自己又多了一魄不由得一喜,原來那個小女孩是自己的一魄幻化而成的呀!可是,怎麼就這麼巧,自己多了木屬性的一魄,丁琉璃又被木屬性的法術傷到。這可怎麼解釋?丁小情沒好氣的一側頭,怨道:“偏就這麼巧了,我有什麼辦法?”
“你!”文瑾瑜被她破罐破摔又帶著怨氣的語氣激怒,眯著眼對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道:“若你是這個心性,你不能參加招徒大會!”
又被雷擊中了!丁小情呆在當場,猛然奮起反抗:“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傷人!沒有用法術!憑什麼不讓我參加大會!我們可以去找彥錦佩對質!”
文瑾瑜冷笑:“哼,哼,對質!人家蓬萊仙島島主的千金由著你來詆譭嗎?”
丁小情張口還要爭辯,有小弟子來報,說丁琉璃醒了。
華丹青一喜,道:“師兄,必竟此事事關重大。不管小情是不是參加招徒大會,有梅花印的出現,我們還是先去找丁琉璃問明事情的情由吧!”
文瑾瑜沉吟了一下,這話倒是在理。有魔族的梅花印,不管是不是丁小情參與,也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不然,五百年前的覆轍重演,就太說不過去了。“嗯,好!丁小情,你不是要對質嗎?我們去找丁琉璃對質!”
原本聽說丁琉璃醒了,丁小情舒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以一己之力救了一人。再聽得文瑾瑜要去對質,突然想起在怒嗔島上,彥錦佩早已用法術封了丁琉璃的記憶,此時去對質,能對得出來什麼?以丁琉璃對自己的成見,她不順水推舟也會是一問三不知!
想到這裡,丁小情只覺得心頭一片黯然。原本拼了性命的救人,到頭來卻被人誣陷為傷人。這個世上,好人怎麼這麼難當?隱隱的,丹田上的那團火又燒了起來。
委曲、不解、怨恨一時齊齊湧出,擠漲在胸口,沒有辦法宣洩。
這時,文瑾瑜扯起丁小情的手臂,就要去找丁琉璃。
丁小情只覺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怒氣,猛的揮著手臂掙開文瑾瑜,喊道:“我不去!去了也是白去!”又伸手,指著文瑾瑜道:“你個老頭,我告訴你,你別老把五百年前的事掛在嘴上。五百年前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那個不是我,我叫丁小情。我自小到大,什麼錯事都沒有做,我到現在連髒話都不會說。你憑什麼一天到晚拿我當千古罪人一樣的對待!我做過的事,我會認。若是我沒做過,就算有一百個人說是我做的,我也不會低頭!你們誰愛去對質誰去,我、不、去!”
長長的一段質問,氣得文瑾瑜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盯著丁小情。
丁小情回瞪著他,只覺得丹田裡那股灼熱又翻騰上來,比之前的二次更盛。自己暗中勉力按華丹青說的去執行平息,卻分毫不見熄滅,如見到枯木的火堆般,越燒越烈!喉頭一股腥甜,再也控制不住,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文瑾瑜連忙閃身躲開,還想再說話,卻見丁小情俯低身子,竟一口接一口的噴著血。口鼻中都是鮮血,丁小情還不忘指著文瑾瑜,斷續的道:“我……不是我,我沒……有傷她……”說完再也支撐不住,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華丹青搶上步,抱住丁小情,急切的對文瑾瑜道:“師兄,她的地魂是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