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是看不到自己的,卻還是不想和他見面。對於這個掛名的父親,她是真的提不起興趣。而且,每次看到他、想到他,都會記得林嫦曦還被沉在冰潭中受苦,於是連帶著沒有絲毫的好感。
可是她的這個舉動卻引來冰若化的不解,盯著她看。丁小情抬頭擠了個笑容給他,又指了指外面,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有個人不想見。冰若化一笑,探頭也看了一眼,也不知他看見了什麼,卻再沒有說什麼。
穿插在人群中小船接著再向裡行去,晴朗的天空下開始飄動白色的雪花,紛紛揚揚如花瓣灑落,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地即化,給整個妖王宮帶來一片清澤。丁小情詫異的看向天空,要知道,這裡不知是聖獸們法術在控制,還是原本就自然天成,一直都是溫暖如春的天氣,怎麼會突然下起雪來呢?
這一看不要緊,卻見自雪幕間一道黑影突降,竟是一駕全黑色的馬車,連拉車的四匹馬兒都漆黑如墨,全無半根半雜毛。這車閃電一般的落到西王母的船畔,帶動的氣浪震得小船直輕搖。無數只透明身體的風精靈追了下來,卻見馬車裡一道氣浪彈出,這群小東西被震迴天上,懵頭懵腦的暈了好久,才嘰嘰嘰喳喳的四散開來。
西王母含笑罵著黑色馬車上的人道:“作死嗎?我好歹還是自正宮門進來,你倒好,連門都不走了?”
朱雀長老卻是躬身身著車裡施了一禮。
丁小情看著那馬車直吐舌。
只見拉車的兩匹馬兒都是全漆黑,頭上生著一隻鑽天的金角,蹄兒上的踝部生得黑色的長長鬃毛,像踩在黑色的烏去之間。馬兒全身則披掛著銀光閃閃的鞍韉,無數銀白色的長流蘇自馬身上垂下,隨著它們的一舉一動震顫如波。再看車身,翹起的車簷兒上掛著兩盞白色宮燈,車身卻是厚重無比的金絲楠木。當前,一名身穿黑衣的車伕,那一身行頭卻連他的頭臉都罩了起來,手中揚著一把銀色的馬鞭。這車的用材讓丁小情想起“老佛爺”的棺材用材,這人不是躺在棺材裡吧?
在她身後看到這位出場的冰若化又是“咦”了一聲,搶上前一步,湊到紅寶石壁前,盯著馬車,眉頭擰得更緊。“連冥界的閻王都請到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的媽呀丁小情嚇得不淺,先是西王母,再接著閻王爺,今天見到了傳說中的各路神仙呀
聽到西王母罵人,馬車廂前的黑簾一挑,一身黑色長袍繡著金色火焰的衣角先飛了出來,接著一具魁梧的身子站在車頭,對著西王母道:“走門?我不給他那面子”聲線粗重而豪放,帶著斜睨天下的王者之氣。丁小情原還想看看閻王爺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結果卻只見他的臉上帶了一隻銀光鋥亮的面具,真顏難窺。只覺得他一舉手一投足間,帶著難以忽略的英雄氣慨,丁小情暗想,不虧是閻王爺呀真是像柯南一樣帶著走到哪就讓別人死到哪的氣場
西王母又笑罵了他一聲,兩人站在船頭、車頭相互聊了幾句,又復回到原來的位置,向妖王宮中走去。
隨著閻王爺露了真身,雪也停了,這一車一船並駕齊驅,轉瞬間便行到了妖王宮正殿。
妖王宮中此時已聚集了不少了前來道賀的人,原本清靜的宮殿一時間如菜市場一般的熱鬧。丁小情一雙眼睛都快不夠用了,卻見一群人中間,邱衛哮遊刃有餘的周旋在各路人等間,此時他停下腳步正同幾個人親熱的寒喧著,其中有個人白衣勝雪正是好久沒見過的伊勝雪。不由得,丁小情心裡一動,急忙放眼向殿中的人群中找去,期盼著能看到劉子騫。可惜,只看到文瑾瑜帶著怨通山的弟子們前來,站在他身邊的丁琉璃見到父親,還親熱的走過去與父親共話家常。劉子騫那個飄逸清俊的身影是連袍角都沒看到,丁小情有些灰心。
看著滿屋子的人,連見過大場面的冰若化都有些震驚了,怎麼一個妖王加冕會請來這麼多的人。點數了一下大殿中的人員,冰若化冷笑自語:“不錯,不錯。這算盤打的可是絕了,而今六界中的領頭人可就算都聚齊了。”
丁小情也張望了一下大殿,不解的追問:“你在說什麼呀?”
冰若化對她微微一笑,卻並不去解釋,只像哄小孩一般對她道:“你就看著吧,明天可有一出好戲呢。”說到這裡,面色突然一轉,正色詢問丁小情:“你說那天冷無香帶你去見了一個人,可能是華嬰對嗎?”
丁小情只見他的面色嚴肅又期盼,便鄭重的點點頭。冰若化聽完這一句話,竟然有些失神,眼神迷茫的飄乎向紅寶石壁外。丁小情拍了拍他,關切的道:“喂,你沒事吧?本來呢,我不想對你們三個男人提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