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香兒燒起後,會有什麼人出現。不料,直到那錠香燃盡,林子裡還是一片寂靜,由著晨風穿梭其中。丁小情失望的嗚嗚了二聲,說不出一個音。雖然丁小情也算是不愛說話的人,但她和朱雀長老一比,簡直是個話癆。她嗚嗚的二聲是想嘲笑朱雀長老故弄玄虛,可惜,誰也沒聽懂。
朱雀長老也是不解,盯著地上的香灰,皺緊了眉。
二個人正自鬱悶,卻聽西南方向傳來一聲尖銳清利的聲音,直上九霄,正是一聲笛聲。中氣十足,穿透了林間的薄霧,第二聲再起的時候,卻又飄到了正南,與方才第一聲響起之地相差了有數仞的距離,可見那吹笛之人的身法有多快。
丁小情眼見著朱雀長老臉上一喜,掌心一片碧光閃過,一隻圓滾滾的黑瓷器出現在他的掌心。光滑圓潤的瓷身上有幾個洞,泛著青紫色的光澤,一看就是上好的紫砂做成。朱雀長老將那樂器捧在口邊,在最頂端的洞上輕輕吹氣,一道低沉深幽的樂音扶搖而起,迎向笛聲。那隻樂器丁小情這才想明白,可是能是人間界的壎。聲音雖然低沉,卻可以傳送很遠,空靈透通的像自遠古傳來的聲音。
壎聲還未落下,笛聲又起,不過這一次近了更多,似乎離這裡只有數十丈遠的距離了。壎聲與笛聲就此匯合在了一處,一個尖銳高亢,一個重幽低沉,卻出奇的合諧耐聽,就像高低音域的重唱。丁小情不由得更是奇怪,這是個吹笛子的人是誰?看這樣子,與朱雀長老約定好了。
正自思量,只聽樹上葉片嘩啦一聲響,一條銀白的人影踏到枝條上,一身朝服絛帶飄飄,滿頭的銀髮在一片嫩綠的葉片背景下,更是閃亮。只是,他閉著眼睛,那雙深如翡翠的綠瞳被掩住了,卻是冰若化。
丁小情眼前一亮,這個人出現最好了,就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她跳起來,一跳跳的蹦到那棵樹下,嗚嗚叫著對樹上的冰若化打招呼。樹上那位,卻是依然沉浸在樂聲裡,對丁小情的呱噪充耳不聞。叫了幾聲,丁小情發現這二個人似乎正在琴瑟合鳴,根本沒有人理自己,只好安靜下來,依在樹下靜靜的聽他們合奏。
直到二個人共同吹奏出一聲高音,猛然收了樂器。那最後一聲笛、壎之聲在林間久久迴盪,繞之不去。
樹上的冰若化手執碧笛,對著朱雀長老微微一笑,輕聲道:“想不到,你還留著我送給你的‘蘭心香’。”話音才落,衣帶輕飄,他的人已飄逸的落下了樹來。回頭看了一眼依在樹身上的丁小情,見她那付狼狽的樣子,冰若化不由得笑了出來。回身抬手一掃,丁小情身上的白鏈和“禁語術”都馬上消失,丁小情又恢復如常。
“喂,喂,你呀你快來幫我作證,跟這個人說,那四個人真的不是我殺的。那四個人死的時候我跟你在一起。”丁小情被禁制了半天,這下得了自由急忙一口氣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並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冰若化的衣襟。才拉住,就覺得身前一股氣浪,衝得她連著轉了幾個跟頭,再拉不住衣襟,“啪”的一聲坐在了地上。定睛一看,朱雀長老正對自己怒目而視,看來他很不高興自己拉著冰若化。
丁小情腐宅的想道:難道,這二個人原來就有姦情?又是二個男人……想到這兒,她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驅散。還好朱雀長老和冰若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然還不氣吐了血?
冰若化不再理會丁小情,轉身走近朱雀長老,施了一禮,道:“多謝長老還記得若化。”
朱雀長老只是回禮,卻並不說話。
一旁摔倒的丁小情不敢再往前湊合,小聲又委曲的道:“你們倆反正也認識了,能不能還我個清白,我真的沒有殺人?”
冰若化有些不解,回看了一眼丁小情,仔細想了想,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對丁小情道:“你……就是那天在湖邊看到我的人?”
一看他想起來那天發生之事,丁小情狂喜的點點頭,指著朱雀長老道:“對呀,對呀你快跟他說,那四個護法真不是我殺的,那時候我跟你在一起。”
冰若化一聽死了四個人,不解的看向朱雀長老,用眼神詢問他發生了什麼。
朱雀長老看了他的眼神,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幾個字來:“我殺的。”
這下,輪到丁小情發呆了。這不是賊喊捉賊嗎?他殺了自己的護法,又倒打一耙的把罪推到自己身上。這……這朱雀長老為了什麼?
洪荒界的妖怪們第一百三十七章西王母駕到
第一百三十七章西王母駕到
“嗯,我知道了。”冰若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