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自己好好養著。”
丁小情點點頭,又謝過彌月,目送她離去。
只剩了一人的屋內,空蕩蕩的寂靜。扭頭看向窗外將落的日頭,丁小情又憶起在幻境裡找回的那段記憶。原來,那個劉子騫與當年的怯蘭王還有過這樣的一段恩怨。難怪他每次看見自己,都是一付欠山欠水欠扁、半死不拉活的樣子。
丁小情嘆了口,心說:“我就說嘛,以我丁小情的姿色,那麼出色的一個仙男,怎麼可能主動上來幫我,人家只不過是對前世伊人流戀不忘,尋找個影子罷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心頭灰暗了一片,也沒有心情去深究,為什麼想到劉子騫並不是真的對她丁小情好,自己如此的失落。
翻身倒回床上,丁小情回想著自己在幻境裡彈琴的手法,卻發現竟都牢記在心,似乎……似乎自己原本就是能熟練彈奏,透過那一役後,那些技藝自行回來了一般。想到這裡,不由得又歡欣鼓舞。她今天向彌月打聽了一下,接下來,她要和那八名在幻境中自保的弟子一起拜師。若是不出意外,他們這九個人都會分到文瑾瑜門下,專職修捉妖。若是丁小情想改投在華丹青門下,就要完成華丹青所出的考題。
腦中想起華丹青那日喊的話:“你只要彈出一首打動我心的曲子,我就收你為徒。”
想到這裡,丁小情不由得“呵呵”輕笑出來,想起自己在幻境裡的大手筆,小樣兒,華丹青你就洗耳恭聽吧!小情我投靠你門下,那是投定了!
想到這裡,丁小情慢慢走下床,摘了牆上的“綠綺”,決定還是先去練習一下好了,至少,要先選定首蕩氣迴腸的曲子才好。
吹著午後帶著暖意的海風,丁小情揹著琴在嫣紅坡上隨意的走著,髮絲輕拂,柔滑的像絲線一般。
席地而坐,面朝大海,丁小情抱著“綠綺”,像抱著曾經的回憶,只是,有一點點殘破。
“小情,你好點了沒有?”身後,傳來邱衛哮的聲音。
丁小情回首,看同樣也還纏著繃帶的一個人,正是邱衛哮。手裡,還捏著一朵熒彩花,全須全尾兒的一株花,根上還包著厚實的土,被邱衛哮握在手中。
丁小情對他一笑,伸手拍拍身邊的地面,邀他來坐:“來,快落日了,陪我看看落日。”
邱衛哮一笑,與她比肩而坐,二人面對著金黃的夕陽。
“哪裡找來的熒彩花?”丁小情好奇的看著他手裡的花,還帶著根,要用來種嗎?
邱衛哮伸手遞給她,道:“我記得你上次說,隱身丹的配料裡,就差這一味熒彩花了。我又不知道你差花的哪一部分,今天就去氾林挖了一株全的,你要用什麼,就自己取吧!”
丁小情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幾天前,被華丹青逼著狂煉仙丹時,跟邱衛哮提過這麼一句。不想,他在身體還沒痊癒的情況下,竟然去兇險的氾林為自己採來一株。心下一片感激,不由得有些嗔怪:“啊,多危險呀!你傷還沒全好,去氾林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們又要說是我克的你了!”
邱衛哮聽了淡淡一笑:“你也聽到傳聞了?”低頭,邱衛哮轉著手上的花兒,有些擔心的道:“我還怕你聽到傳聞,自怨自艾呢!這朵花就是來討你開心的。”說著,將花又一次遞給了丁小情。
只了這一句,丁小情一怔。原來,你只是因為擔心我,怕我不開心,就專程去採的花。一時間,丁小情突然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讓這個大好青年對自己全情以對!自己能如何回報他呢?
原本,邱衛哮因為自己的原因,遠離家人親朋,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丁小情想想就覺得對不起人家。而今,再回想上山來的每一次危險,都是邱衛哮陪著自己渡過。最寂寞、最孤單的日子,也是隻有他惦記著自己,讓自己知道,這個天地間,還有人牽掛著她!
不由得,丁小情眼角有些潮溼,伸手接過那株熒彩花,低聲道:“謝謝……”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因,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回報這個男孩。
二個人之間突然就默默無語了起來,沉默的壓力巨大,只好二個人都轉頭去看夕陽。
安靜了許久,邱衛哮終於找到話題,指著“綠綺”道:“你,你要練琴嗎?”
丁小情看了一眼手中的“綠綺”笑了一下,嘆道:“我不想被分到文瑾瑜門下,你呢?你不打算投到華壁尊門下嗎?”
邱衛哮笑著道:“我明天就直接施拜師禮了,華壁尊已經向文壁尊提出,要收我入門了。”
“啊!那我怎麼辦!”丁小情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