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丹青一路飄入大殿,落下殿來,向早已入座的各位仙山掌門、門派代表們抱拳問好,轉身坐在文瑾瑜身邊。卻見中央掌門師兄的座椅還是空的,不由一皺眉:“怎麼?這麼重大的事,二師兄還是不來嗎?”
文瑾瑜嘆了口氣,搖搖頭:“不知道。原本說的好好的,誰知我今天去請他,屋裡連個人都沒有。”拍了下椅子扶手,文瑾瑜起身向屋內的各位道:“各位,掌門入關修煉還未到破關之時,今日之事,暫由……”話還沒說完,猛然查覺了什麼,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窗外。
屋內的眾人也都隨他的眼光看去,窗外一碧如洗的晴空。
晴空下不知何時飄來一朵雲,轉瞬就到眼前,自窗而入。雲朵在屋內消散,散得滿室蓮荷清香。“師兄,我來遲了。”玉石之聲,清澈透亮。一身素色錦袍隨他步入,袍角翻飛。
文瑾瑜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原來你出關了。”
“是,怨通盛事,我又怎麼能錯過。各位掌門等候多時,子騫多有怠慢。師兄,我們開始吧!”溫文的聲音,卻帶著幾分威嚴。
屋內的眾人,推門而出。
晴空下,痴妄壁漆黑的巨大廣場上站了數百名弟子,整齊的穿著各色的衣衫。見到大殿內,三位壁尊出來,齊齊的喊道:“參見壁尊!參見掌門!多謝各位掌門前來!”整齊的喊聲,驚起壁上棲息的彩鳥,四散飛起,繞著痴妄壁紛飛長鳴!廣場周圍來助陣的親友團,也暴起掌聲。
“咦,劉子騫終於捨得來了?”白澤看到新鮮事物一般的輕聲叫道。“還以為,他又假借閉關的名義偷懶呢!”
丁小情側頭打量著大殿前,只怨自己站得太靠後,看不太清:“什麼劉子騫?”
白澤大尾巴甩甩,懶懶的道:“不就是怨通山的掌門人嘛!那個穿白袍的。”
“哦?就是那個上一世打得我魂飛魄散的仙人?”聽到是怨通山的掌門人,媽媽跟她講過的前世故事突然冒了出來。“讓我看看,他長得如何凶神惡煞。”丁小情暗想著,也滿臉新奇的看向大殿前。
只這一眼,丁小情如被雷電擊中一般。大殿前,素袍亮錦,在陽光下隱隱有金色的暗紋,無數金光微射,如金光護體。一雙鳳目,平和的掃視著殿下的眾人,軒然卓朗,眼神裡透著冷冽,似乎這世上再沒有一件事物能讓他動容。正是月夜裡教她修煉的神秘仙人。丁小情別的都記不住,可那雙眼睛,她一輩子就不會忘記。
“他……他……就是劉子騫!”丁小情指著站在大殿前最前面的那個人,風吹錦袍,月夜下諄諄教導的樣子浮現眼前。還以為自己走了狗屎運,老天派下來一個神秘仙人來幫自己,沒想到,原來是自己前世的仇人!丁小情裂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白澤卻怪她大驚小怪:“你不是早就見過了嗎?他每次都拜託我來接你,不是指點你很多次了嗎?”
“嗯,嗯!”丁小情木然的點了點頭,自己怎麼這麼笨,怨通山上就三位仙人,還能有什麼神秘仙人?
“我不想參加招徒大會了。”丁小情黯然的對身邊的邱衛哮道。
“為什麼?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有這個機會。”邱衛哮不解。
“我,我不想拜那個仇人為師!”丁小情瞟了一眼大殿前宣佈招徒大會開始的劉子騫,悶悶的道。
邱衛哮聽了想笑又覺得場合不太對,把笑都憋了回去:“不會的,三位壁尊如今已經不會親自收徒了。我們若能透過招徒大會的考驗,會被分到各壁,自然有自己的師父。我們與壁尊差了許多等級,哪裡聽說有壁尊親自教徒的。”
聽是這樣,丁小情才又恢復了喜氣,道:“那我們都投到華壁尊壁下好不好?”
邱衛哮為難的道:“嗯,其實,招徒大會的考驗,能測出我們適合哪種修行方式,再根據不同的修行方式分到合適的壁下。聽說,絕情壁已有幾百年沒有收過徒了,我想今年也一樣吧!不然,招上一個弟子,就只有劉壁尊親自教了。”
“啊!那萬一咱倆人修行方式不一樣,還分不到一起對嗎?”丁小情又是黯然。來洪荒這麼久,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還是和邱衛哮在一起時,有安全感。若是分不到一處,自己可怎麼渡日。
邱衛哮聽了卻是一愣,想起自己幾日前衝動的一抱,不由有些臉紅。想了想,笑著道:“其實,就算那樣,每次大會後,還會有一個比試會。若是能奪得頭籌,也可以自己選擇師門。不如……”
丁小情一喜,拉著他的手道:“唉,好,好,好。你根基好,倒時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