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知道,那個小女孩……不可能滿足你……”
獨孤伽羅的長髮,如同一束逶迤在地的黑綢,隨著獨孤明的動作,水波般瑟瑟顫動著。而她柔媚沙啞的聲音,也瑟瑟顫動著。
她是魔女,是亡魂族最美最妖豔的女子,就是最強硬的男兒骨頭,也會折銷在她身上。
寶芙脆弱又乏味的人類身體,和她相比就太遜色了。
獨孤伽羅自信,在男女之歡中,她能給獨孤明,遠勝於寶芙的享受。
尤其是她和獨孤明體內,都流淌著相同的血脈。那源自黑暗,受到詛咒的獨孤家金蟬血脈。
為了追求最純淨血統,獨孤家和許多純血亡魂族一樣,恪守胞親繁衍的準則。
所以。她才是那個唯一有資格,為獨孤明孕育子嗣的女人。
或許正因如此,獨孤明也給予她,她在其他男人身上從未體驗到的巨大快慰。
黑眸如水,紅唇欲滴,媚色凌亂,嬌喘吁吁,她已經完全向他臣服。
他果然當之無愧:他們這一族最強大的雄性。
“姑姑,別再傷心……你要的公平,我會給你……”
岑寂沙啞的聲音。喃喃低語,溫柔得彷彿在誘哄小孩子。
獨孤明低著頭,一手磨娑著獨孤伽羅的臉龐。一手擭住她的**。他肩背和腰部的肌肉骨骼,節制而力度的翕張著,在她體內,做著更深刻更緩慢,卻也更親密更強勁的砥礪。
每一次。那致命的美妙,都令獨孤伽羅神魂俱飛。
她喉中逸出,令男人陷入瘋狂不能自拔的性感吟哦。
難耐地弓起巍巍細腰,她獻媚般迎合他。豐腴雪白的大腿,夾住他健美修韌的腰身。渾圓似無骨的膝頭和纖美柔膩的小腿,不斷摩擦過他結實漂亮的髖臀。而她繃緊的。出殼玉筍似的腳趾,貼敷著他光滑的面板,隨著他的律動彈跳。
凝視著。獨孤明那張被淵壑**翳遮的俊美面龐,獨孤伽羅的心神在一霎恍惚。
他那雙遽黑的眼睛,幽暗得根本看不透,就像那時……那,烙印在她眼底的黑暗天空。
耳畔。似乎又傳來陣陣戰鼓聲響。
她的心隨著那催人鼓聲,越飄越遠……
金戈相擊。號角哀天。
她倒在死屍堆中,瞳孔倒映著黑色的天,張開雙腿,承受著他兇猛又沉重的戮刺。
這已經是他和她的慣例。自從他們第一次在殺人後**,就發現那種滋味兒特別難忘。於是每當他們攻陷一座城池,大肆屠戮後,就會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像兩頭野獸,酣暢淋漓地媾合。…
一朝一代,如浪淘沙。她已經記不得,這是她第幾次跟隨他衝鋒陷陣。甚至,她連她這一次是在為哪位國主效力,都不清楚。
這些對她來說都毫無意義,再偉大尊貴的國主,也不過是一具暫時還在喘息的屍首。
她只要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就已足夠。
有時,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自己和族人的力量,供那些凡夫俗子所驅使。其實像他們這種可以睥睨天地的強大生物,沒有必要向人類的統治者卑躬屈膝,換取虛妄的地位、權勢、財富。
但他是她的兄長,她在這世間,唯一想要永生相伴的人。
她從不違逆他,除了這一次。
他竟要她陪那個又色蠢又酒糟的皇帝睡覺。
她不介意,他在她之外,還有其它女人。但她很介意,他竟如此不介意她的感受。因此她昨晚潛入皇宮,割下那色蠢又酒糟皇帝的腦袋。
那時獨孤伽羅才獲知,哥哥讓她陪大肚腩皇帝睡覺,是為了找一個名叫紅菲的女人。
她也知道,末日之裔紅菲和金蟬獨孤家,有千絲萬縷的羈絆。
因此,她為自己的行為懊悔,也為他此刻的怒火害怕。
又是一個暴風雨的前夕,天那樣黑,彷彿就要塌陷下來一般。
她耳中似乎聽到,周圍死人們的咒罵和嘲笑。她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也像此時的她,充滿哀求。
但她還是存著一線希望。
他是她哥哥,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她的伴侶。他應當憐惜她,保護她,愛她,就如同她憐惜他,保護他,愛他。
而且,他此刻還抱著她,享有她柔軟身體的緊窒包裹,和她以最無恥最纏綿的姿勢相交著。
可她為什麼心跳得這麼急遽不安,為什麼不敢睜開眼,看他的眼睛?
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