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狗。她可以允許自己拋棄他,但是她沒有辦法容忍,他拋棄她。她可以離開他,愛上另一個人。但是,他若是愛上另一個人,會讓她覺得難以割捨。她可以忘記他,但他如果忘記她,卻會使她宛如遭到背叛。
最讓她恐懼的是,她甚至在想,要他去死,換獨孤明覆活。
莫難的眼神,在一霎,將她的內心,照得通亮。她第一次,看清自己那顆,黑暗深淵一樣的心。
她就像一個殘暴的奴隸主,將阿滅視為自己的私臠。
不知不覺發現,自己面前的杯子已經空了,寶芙決定清醒清醒。畢竟,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她該先處理好,爸爸的事。
走進盥洗室,用冷水擦了把臉,果然感覺好多了。
一直不太習慣化妝,所以她沒有隨身攜帶化妝品。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被水洗過的臉,她發現自己真的很久,沒有怎麼好好笑過了。
就在這時,鏡子裡突然出現的另一張臉,讓她停止,自我沉迷這種惡習。
寶芙轉過身,看著Lenka那張顯得有些蒼白,眼圈發黑的臉孔。Lenla那頭美麗的褐發,凌亂的紛披在肩頭。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非常凸顯性感的睡裙。只是那條睡裙,不但汙跡斑斑,而且還被撕破。她像是用這副打扮,從家裡直接來了永夜島。寶芙看到,Lenka的腳上連鞋都沒有穿,腳趾上沾著泥巴和草。
“Lenka,你怎麼了?”她被Lenka的模樣嚇到了,“……滅呢?”
沒有回答寶芙,Lenka依舊像個木頭樁子,站在那裡,緩緩抬起一隻手臂。
寶芙看到,Lenka那隻右手是攥著的。她手心裡,似乎緊緊抓握著什麼東西,像是想要把那樣東西給寶芙。
剛準備抬腳走過去,寶芙卻發現,Lenka的指甲縫中,有深色的血跡。
不僅如此,她注意到,Lenka的脖頸上,有一條歪歪扭扭的紫色線跡,就像手術後縫合的疤痕。
給人的感覺,可以這麼形容。
Lenka的脖子徹底斷過,然後她的頭顱和身體,又被重新拼接起來。
沒有關窗戶的盥洗室,這時傳進來,夜風的颯颯聲。
那窗戶實在很高,寶芙知道,憑藉自己的體能,是不可能爬上去的。如果想要從門口出去,她就必須讓Lenka閃開。
不過Lenka絕對沒有讓她出去的意思。
寶芙看到,Lenka的臉上,露出笑容。
她的牙齒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雖然沾著血,但依然潔白如瓷。特別是,那四顆長長的獠牙。
心臟就像被電擊過,痙攣得喘不過氣來。
寶芙捂住嘴,發出悶啞的,不成聲的抽泣。
“Lenka……”她望著眼前的女人,卻什麼都說不出來,“……Lenka……Lenka……”
感到Lenka身上散發的那股森涼,愈來愈近,寶芙一步步後退,退到無路可退。她不知道,此時的Lenka,究竟還保留著多少的人性。
Lenka那雙翠綠的眸子,這時已經轉成瘋狂嗜血的暗紅色。
當她冰冷蒼白的五指,朝寶芙伸過來時,寶芙將後背貼緊牆壁,低聲問。
“是誰,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Lenka的雙眸中,微微劃過一絲困惑,似乎在努力思索著,寶芙的問題。
抓住這萬分之一秒的機虞,寶芙將自己手中的揹包,朝Lenka的臉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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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夜4篇傷情羅密歐
》 第九十夜4篇傷情羅密歐
這一擊對殭屍來說,毫無殺傷力可言。
萬幸的是,Lenka還是被嚇得愣了愣。
寶芙以自己能有的最快速度,跑出盥洗室。她故意不告知伏魔族,今天晚上她有活動。所以伏魔族以為她會一門不出,二門不邁,乖乖待在暮宮。他們沒有像平時那樣,派兩個保鏢,蒼蠅般黏著著她。
迅速在頭腦中做了判斷,她便朝永夜島的地下宮跑去。
寶芙猜那裡現在不會有人,所以Lenka不會傷到無辜。如果阿滅和戈家巫女沒有在酒吧找到她,他們必定會到那裡找她。只要他們中的任何一方及時趕到,她的危機就會解除。
自己也覺得,是有那麼點兒矯情。
寶芙選擇這條策略,是因為她希望,能給Lenka留下一線生機。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