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滅半跪在她身前,強壯的肩膀牢固頂住她的下半身,迫使她只能對他敞開,無力掙脫。他抓著她一條豐嬈妖俏,會令男人血脈賁張的玉腿,架在肩頭,俯身將嘴唇壓在那處,極為靠近那個,女人最隱秘部位的傷口上,狂喝濫飲。
如果沒有殘忍怵目的血腥,這會是一幅活色生香,讓最放浪形骸的人,都臉紅氣喘,心跳加速的畫面。
兩個俊美強健的男兒,和一個無比性感妖嬈的女子,以如此淫·靡卻又美麗的姿態,糾纏在一起。
製造一場幻射霏霏魔音的死亡之宴。
光影交錯,昏暗的車廂內,身為冷酷兇手的獨孤明和阿滅,身上的衣物都有撕裂的痕跡,而大大小小,正在癒合或是還沒癒合的創傷,將他們渾身弄得血跡斑斑。
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彷彿經歷了一場兇險噩鬥。
事實確實如此。
如果獨孤明再遲一秒鐘,踏入那家銀行壁壘森嚴的地下室,阿滅就會抵禦不了這女人的攝魂蠱惑,變成被她操縱的奴隸。幸好,獨孤明及時趕到。一向對敵的兄弟二人,暫時前嫌盡棄,聯手才將這女人制住。
這個被秘密存放在那家銀行的金庫中,一直躺在棺柩裡沉睡的女人,是一隻很老很老的殭屍。
只有極少數的亡魂族,還記得她。
和獨孤明一樣,她本不該甦醒。
卻甦醒了。
阿滅和獨孤明,今夜都在不同的地方,感受到她快要醒來時,散發的訊號。因此他們不約而同立刻趕來,持意要在她徹底睜開眼睛前,將她摧毀。
這世上,沒有比獨孤兄弟,更瞭解這女人的男人。
此時,女人的憤怒和怨恨,透正過她的血,涓滴不剩湧入獨孤明和阿滅的身體,但這絲毫動搖不了,他們要殺死她的堅決。
這輛黑色的沃爾沃廂型轎車,幽靈般停泊在一片人跡罕至的荒野中時,女人的身體,已經在獨孤兄弟的懷抱裡,再次變成枯乾的木乃伊。
雨還在下。
潮溼的泥土,很快就被挖掘出一個深坑。
阿滅把手中那具骷髏,丟了進去。聽到那東西墮入坑底,摔在溼滑的泥地上,發出輕微的吧嗒聲,過了良久,他低聲開口。
“什麼時候,我才能親手結束這一切?”
靜立在他身旁,黑髮和他一樣,都被雨水澆得透溼,因而臉頰顯得消瘦蒼白的獨孤明,卻沉默不語。
碎石、沙礫、泥土、樹葉枯枝,紛紛落下。
等到那深洞,被覆蓋填埋好時,雨已悄然停息。
獨孤明轉身就走。
對於共同渡過漫長歲月的弟弟,他其實很明白,他們之間並沒有真正的隔閡。即使他是高貴的太子,而阿滅卻是低賤的混血半寐甲。即使他們之間,總是如被詛咒一般,陷入你死我活的廝殺。
就像今夜。
他們之間卻總是有著一種,旁人無法企及的默契。
這大概,是因為他們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
所以他們彼此,甚至會比對方,還更懂對方。他們會知道,彼此的每一個意圖,每一個心思,做每一件事時,背後真正的動機。
但也正是因為這種心意相通,獨孤明沒有比此刻,更憎恨他在這世上,唯一的兄弟。
他想,同樣的恨,也湧動在阿滅的血管中。
“哥!”就在這時,阿滅的聲音,從他身後靜靜傳來,“叔叔一直沒有放棄,黑暗之匙。”
接著,他又略帶一絲譏嘲的補充道。
“當心,別弄丟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獨孤明停住腳步,淡淡道,“那個和我們一樣姓獨孤的混蛋,不是我們想得那麼蠢,他肯定明白,你回到他身邊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阿滅輕聲嗤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他的聲音裡,飽含著一股,無法掩飾的深深痛楚。
好像一隻負傷,卻連傷口都不能舔舐的野獸。
月光下,只聽得到,他胸膛起伏時,那嘶嘶的低微喘息。
獨孤明感到一股巨大的殺意,從背後將自己包裹,他不用回頭,都知道此刻的阿滅,正用一種怎樣充滿嫉妒和惡毒的目光,凝視著自己。
一霎間,他甚至想要回應他的敵意。
那麼,他們兩人今夜,勢必會死掉一個,留下一個。
“滅,我們的罪,已經復活了。”獨孤明在心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