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不錯……”
莫難輕哼了一聲。突然,那一點被成易撞到,高潮在瞬間來臨。她一時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向上仰起小小的臉,痛苦萬狀的大口喘息著。她的十根鮮紅指甲鋒利彈出,全部深刺進成易堅實韌性的腹肌。
殭屍的器官感覺,比人類的承受力強,也要比人類更靈敏。已經瀕臨崩潰的莫難,這時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空茫。
那是一片白色的,無邊無際的空茫。在那裡,只有她和她此刻,正在經歷的,又快樂又痛苦,欲仙欲死的折磨。
但她還是看到,在那片渾白中,出現了一條修長而飄忽的身影。
那是她一直在渴望的身影,於是她放開自己。放開自己沉溺於,這種像火箭般無限向上飆升的快感中。
竭力的,朝著她想要觸碰的,那條修長,有著俊美雪白容顏的少年身影,狂奔而去。
而成易這個時候,腰腹突然再次向上用力猛頂。
莫難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強烈的,讓她全身骨頭都要碎裂融化的刺激,想要不顧一切的嘶聲高喊時,他驀地扣緊她纖腰,抱著她坐起,用吻將她的尖叫聲悉數吞沒。
直到她從這顛亂的浪潮高峰稍微平復,他才放開她。
“但我現在,不能把你當同伴了。”成易那雙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與莫難四目相對,眸光出奇的嚴肅,“我要把你當成我的女人,我會保護你。”
“什麼?”
莫難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莫難。”成易伸手,溫柔的理了理莫難頰邊散亂的髮絲,“在和我做的時候,你的腦子裡,不能再想著那個人,必須想著我。”
他注視著莫難正在發愣,白痴般的臉,俯身便將嬌小的她,壓在自己比她健碩許多的身軀下。
她纖細柔軟的身體,摟抱起來的手感很好。
成易的臉龐上,不禁露出一個開心,又略帶幾分邪惡的微笑。
“還有,這次我要在上面。”
在他達成願望的同時,一陣悠揚悽美的琴聲,遠遠飄來。
那是一首ThemeFromLoveStory,婉轉而流暢,迴盪在這座地下建築的每一個角落。
彷彿施下魔法一般,讓這些旋律流淌四溢的,是一雙潔白纖細,十根玉指,根根都宛若天鵝脖頸般優美的手。
這雙手的主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美麗少女。
她黑髮垂肩,穿著一襲純白的紗裙,坐在屋中那架白色的鋼琴下,神情略帶憂傷的演奏著。
而她的目光,時不時穿過寬闊的廊廳,飄落在臥室那張大床上,一動不動躺著的身影。
今夜她覺得特別孤寂,所以才會不請自來,突然跑到他的房間裡彈琴。
別的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敢奢望,她只是想在今夜,為他靜靜演奏一曲。
為她已經等待了六百多年的王子,她生命中註定的這個男人彈琴,一如六百多年前他們的初遇。
但是,琴聲戛然而止。
她靈巧的手指,僵滯的摁壓在鍵盤上,製造出幾個不和諧的音符。輕輕的嘆了口氣,她知道他已經不在這間屋中。他一如六百多年前無情,無論她怎樣苦苦用心挽留,都不肯坐下來,聽她演奏完一曲。
凝望著他身影消失的那扇屏風,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在那間不許任何人擅入的屋子裡做什麼。
在那間屋中的他,是不是和在屋外的她,內心感到一樣的孤寂彷徨?
所以她討厭黑夜,因為黑夜比白天,更容易讓她覺得:孤單和寂寞,是她永遠也無法逃脫的詛咒。
即使是有人相伴,卻仍是獨自承受一切。
獨孤明沒有去注意,琴聲已經消失。他默默佇立著,在這個除了寶芙,他沒有讓任何人涉足過的密室中,此刻只有他和他的畫。
其實,這些畫只是精力無處發洩的產物,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雖然他是它們的創造者,但他也一樣可以毀滅它們。
譬如現在,正在他眼前,被幽藍色火焰吞噬的這一幅。
他凝視著畫面中,那個宛如躺在祭臺上,正用一雙黑漉漉的眸子,望著他的少女。她是那麼的脆弱易毀,折人心絃,就和這幅畫一模一樣。
脆弱的身體,脆弱的心靈,脆弱的意志。
明知道她是這麼脆弱不堪一擊,他卻還是放她自由,讓她和阿滅在一起。
伸出一隻手,徑直沒入那幽藍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