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細小尖利的東西。
踉踉蹌蹌倒在椅子上,抬起腳一看,寶芙差點兒就哭出聲。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傢伙亂丟啤酒瓶!
“疼!輕點兒——輕點兒!”
“別動——叫你別動!”
夜色下,靜謐的公園中,女子帶著哭腔的叫喊,被男子低聲的呵斥,無情的打斷。
阿滅抬頭兇狠的瞪了一眼疼得齜牙咧嘴的寶芙,終於起到恐嚇作用,使她不再發出那種很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噪音。一面摁緊了自己膝蓋上那隻扭來扭去,差點兒踢中自己下巴的腳,找到那根扎進肉裡的碎玻璃,拔了出來。
“我把家裡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看著阿滅撕下襯衫的半隻袖子,動作熟稔的包紮好自己腳上的傷口,寶芙向阿滅彙報自己這幾天的收穫。
董鶴和阿滅都認為,赤丹家的殭屍小舞不會無緣無故找上寶芙父女,所以他們離開那天,特地拜託寶芙在房間裡尋找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屬於他們家的,特殊的物品。
“……”阿滅沉思片刻,點點頭,坐到寶芙身邊,“這幾天還好嗎?”
“不好,我數學測驗又沒過,全校老師中唯一的極品男人化學老師交新女朋友了,我們全班女生都打賭他一個星期後會分手,我押了十塊錢賭他三天就——”
“我是說你!”
阿滅不得不再次目露兇光,他還真是不理解,這個宋寶芙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很好!”寶芙為了證明,特地揮了揮拳頭,“那你們呢,找到我為什麼沒變成殭屍的原因了嗎?”
對於沒有變成殭屍這件事,寶芙只興奮了三天,然後就再次被高考來臨的殘酷現實,打擊得清醒無比。
不變成殭屍,就得參加高考。
生活就是這麼說一不二的單項選擇。
有那麼一霎霎,她是有在想,如果可以反選的話……
“化驗了你的血液,也做了DNA分析……”
“怎麼樣怎麼樣,我是不是那個唯一能拯救地球的X-woman?”
對於自己竟然沒有變成孳生殭屍這件事,寶芙的好奇,不亞於伏魔族。
一個被赤丹族血屍感染的人類,最後竟然奇蹟般的生還,據說無論是在伏魔族的歷史上,還是在人類的歷史上,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阿滅還記得,當把這個訊息宣佈出去時,那些伏魔族前輩臉上的震動。
相信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使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少女,竟然成為一匹擺脫命運桎梏的黑馬。
他仔細的看看她,老實說,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不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不過,當那雙總是黑烏烏的眼睛,閃爍著那種特別生動,特別晶瑩的光芒,那張顏色紅馥馥,飽滿潤澤的小嘴,總是依戀著笑意時。
確實會讓人有一點,迫不及待想要嚐嚐她雙唇味道的渴望。
竟然會產生這種奇怪的念頭,阿滅在一霎間懷疑自己是病了。他收斂心神,把目光從寶芙臉上調開。
“……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
“你的血,你的細胞,都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有一點不一樣。”
“哪一點不一樣,難道——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看到一臉緊張的寶芙,阿滅的唇角,滑過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耍弄這丫頭,果然是件有意思的事。
“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你的智商值,比正常人低很多。”
“我就說嘛,為什麼我事事不順,原來真是老天爺不公平!”寶芙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悲催兮兮,“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才受到懲罰,讓我生得這麼笨!老天爺,我知錯了,拜託你就讓我開開竅吧——喂,你笑什麼——!”
看到阿滅那張撲克臉上少見的笑容,寶芙明白自己被這個貌似老實的臭小子愚弄了。想了想自己和對方實力相差的懸殊,寶芙還是決定做一隻“忍”者神龜。
悻悻站起來,她一瘸一拐走到那棵開花最繁盛的玉蘭樹下,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
瓶子裡,盛著一些黑色的灰燼。
“這裡面是……”
靜靜立在寶芙身後的阿滅,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從濃郁的玉蘭花香中,他辨別出來,那瓶子裡的東西,是被他殺死的,名叫小舞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