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只是我暫時想不到。還有,我一直覺得他的紫眸很奇怪,那次他割血救了晚兒之後,我發現他的眸色變得很淡,我懷疑——”
“他不是天生紫瞳,而是某種特殊的血徵?”
樂傳歌忽然回過身來,表情凝重。
藍若伊道:“嗯……若果真如此,他的血能夠抵抗所謂的血咒,也就有些道理了。”
樂傳歌皺著眉思索了片刻,然後驀地轉身衝入了雨中。
“小傳歌!——”
身後徒留藍若伊略帶擔憂的呼喚。
沿著相忘溪一路上行,過了蘇卿和楓遠斜的墓,不到十里,便能看見一幢小木屋,年代似乎久遠了一點,略顯陳舊,但重新翻修過,倒也簡單別緻。
屋子背靠著山坡,門前就是溪流,芳草如茵。
六月底七月初的天氣,豔陽高照,萬里無雲。此時正是相忘溪水流最盛的時節,耳邊一片水聲叮咚,配合著鳥叫蟲鳴,高的高亢,低的悠揚,更顯得生意盎然。
忽的“吱呀”一聲,小屋的門從裡面開啟,穿著淺黃色長裙的楓林晚端了盆子出來,身後跟著司馬顧盼,淡青色的衫子,長髮鬆散的挽在腦後,紫眸裡笑意淡淡。
“說好了今天你做飯,可不許耍賴。”
楓林晚回過身,衝著司馬顧盼惡狠狠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司馬顧盼一臉無賴的應承著,“可是還該你洗菜不是?”
楓林晚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走到溪邊,放下盆子舀水。“前天也是這麼說的,可最後還不是我下的廚?”
司馬顧盼走過來,俯下身從後面抱住楓林晚,柔聲道:“可前天是我蓋好了房子。”
楓林晚從他懷裡跳出來,作勢要把盆裡的水潑到司馬顧盼身上,嚇得他連忙拉住她:“好了好了,不生氣,是我不對,你別拿水潑我。”
楓林晚瞪他一眼,繼續回身舀水。“潑你也沒用……你做的東西能吃嗎?最後還不是指望著我重新做……想起來就氣人。”
司馬顧盼在一旁偷笑。“是啦是啦,我做的東西不能吃——那你還要我做?”
楓林晚道:“就是因為做的不好,所以才要多多練習啊。”
司馬顧盼搖頭:“你說的不對。好比我不會生孩子,難道多多練習,就能生出寶寶來?”
話一出口,司馬顧盼就覺得失言,果然楓林晚立刻變了臉色。
司馬顧盼連忙過去好言相勸,過了一陣子,楓林晚才嘆了口氣,幽幽說道:“……瞳,我們……的確有過一個孩子呢……”
這下輪到司馬顧盼臉色大變,驚訝萬分:“你說什麼?我們的……孩子?”
楓林晚點了一下頭,左手下意識的放在小腹上。
“那一年魅影出事的時候,我被慕思容帶走,到了斷義谷,大夫說我已經有了身孕——只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可惜……是個死胎。”
楓林晚說著說著,面色漸漸沉鬱,聲音也有些沙啞。對面司馬顧盼更是百感交集。
突然聽到楓林晚說出的事實,除了難以置信和交加的悲喜,司馬顧盼的紫眸裡還帶了許多的複雜神情,難以參透。
良久,他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過來輕輕抱住楓林晚。
“我們有孩子……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楓林晚搖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初在魅影的時候根本沒有察覺。何況你早就告訴過我,冥夜訣練到第五層就會斷子絕嗣,所以我也壓根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司馬顧盼無奈的笑笑:“只怕那個時候,就算你知道了,也不會告訴我的吧?”
楓林晚身子一僵,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司馬顧盼說的很對。
司馬顧盼繼續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抓你回來,不該逼你練冥夜訣。我不做這些事,你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會沒有孩子,不會無法長大,不會一生一世,都遭受蝕骨之苦的折磨。”
“晚兒,你心底,是不是還很恨我?”
楓林晚抬眼看他,面色沉靜。
“恨啊,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讓你不得好死。”她忽的一笑,“可是,我也害的你很慘啊,好不容易才逃脫了司馬家的束縛,我又親手把你給推了回去,好端端的一個魅影,被我折騰的七零八落,幾乎死絕——算一算,我們兩個也算半斤八兩,旗鼓相當呢。”
司馬顧盼聽到這裡,眼神微微閃了閃,又用力的將楓林晚